而迟曜做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非得做好,一来二去,两个人竟然真的煞有介事搞起了学习。
他发现冯路易成绩上不来的主要原因是不会抓重点,以及注意力不够集中。
第一点容易解决,第二点的话,就不好说了。
冯路易本人也很为难,哪怕对方只是普通地喝了一口拿铁,他也会不由自主地被唇边沾上的一点奶霜吸引。
半小时内,迟曜第三次用笔帽敲了敲桌子,蹙眉道:“一样的题型再做你怎么还能错?加半张模拟卷,一小时后给我检查。”
说完,又对服务生埋怨道,“你们的拿铁太甜了,有没有苏打水解腻?”
冯路易不想迟曜不高兴,努力埋头奋笔疾书,写了几道题后,他感觉桌子下,有人在用脚轻蹭着自己的腿。
当然除了迟曜没别人。
因为个子高,冯路易的校服裤本就遮不住脚踝,现在便成了趁虚而入的地方。
腿肚被挑拨得有些痒,他心猿意马,放下笔叫道:“迟哥。”
“还有十九分钟,快点写,别唧唧歪歪的。”
罪魁祸首一脸不耐,仿佛他才是被打扰学习的那个。
冯路易只能认命,强逼自己集中注意力,那只作乱的脚却没放过他,大抵是觉得无趣,竟然直一转攻势,直接踩在了最要命的地方。
上次两人因为偷窃的事情争执,他踹了冯路易一脚时,也碰到了这里,但比起以泄愤为目的,这次的意味完全不同,甚至算得上调情。
尽管这调情毫无技巧,甚至有些毛躁,也足够让他血脉喷张。
咖啡厅人虽然少,但到底是公共场合,偶尔会有人经过,冯路易不敢乱动,头越垂越低,几乎要将手里的笔折断,迟曜也不太好受,脚踝被对方的大腿夹得有些疼。
他扬了扬下巴,故意喊道:“苏打水是这桌。”
精神处于紧绷状态的冯路易猛然抬头,肩膀撞到了托盘。
服务生连忙道歉,“不好意思,苏打水洒您身上了,给你们免单吧。”
“不用。”迟曜摆摆手,看着冯路易黑色校服裤上那点不易察觉的深色印记,笑道,“是他自己带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