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暗自懊恼,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都是同学,帮忙搬个座位而已,况且也没真帮。
而且钦江大概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yan,”钦江趴在座位上,脸贴着手臂,朝向他,“也许是我语文不好,但你是不是......在吃醋?”
路倏眼睛盯着屏幕岿然不动,心跳频率陡然加快,面上状似不经意道:“是又怎么,不是又怎么?”
“不怎么样,”钦江碰了碰他耳垂,兴致盎然,“很有意思。”
“起开。”
路倏拂开他手,兀自摸了下耳后根,按住发烫的地方。
“我没帮她,本来是想喊你,不过她拒绝了。”钦江轻笑两声,替他把书收拾好,“没打算有结果,就需要划清界限不留余地,我明白这个。”
路倏终于放下手机,问:“对谁都是?”
“对谁都是。”
路倏缓缓勾唇,舌尖抵了抵上颚。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一中这次开学典礼,依然延续了万年不变的优良传统,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一组大写加粗标红的无聊和枯燥,连围墙边那口歪脖子树都显得了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