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看见校长那张脸就报复性想打瞌睡,要是能睡着也还好,偏偏九月份的颐宁热得跟发疯一样,比起七八月的酷暑有过之而无不及。
校服还不透气,雪上加霜。
全校几千人站太阳底下暴晒,汗流浃背聆听着冗长催眠的发言稿,给年度最恨十大人物又添上光辉的一笔。
路倏脸颊和脑门上全是汗,连睫毛上都挂着水,太阳光折射亮晶晶的,眼底晕开两片绯红。
钦江抽了张湿纸巾按他额头上,格外想笑:“你从哪口锅爬出来的?”
路倏甩掉睫毛和头发上的水,他原本就特别怕热,一到夏天只想死冰箱里,谁敢过来跟谁急。
此刻被迫站在烈日下,脾气呈几何式暴涨:“谁去把他演讲稿撕了,到底要念多久?”
“撕了还有下一个,”钦江给他扇风,提议说,“炸学校好点。”
心血来潮跑来参加开学典礼的唐星辰,人都快晒没了,全身都在崩溃:“wǒ • cāo他大爷,校领导能不能放过我脆弱的皮肤......”
潘冕难受得白眼直翻:“行行好,放我回去写物理题,我愿意写一百道,再背一篇英语课文,换我多活两年。”
“你就不能背两篇?”冯长宇觉着自己能拧出五斤汗,“我也想回去。”
潘冕往后挪:“好江江,给我也扇扇。”
“劝你离这边三米远。”路倏威胁道。
潘冕缩了回去,意欲投靠唐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