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去过中国，但学校老师放过图片，”钟晚比划说，“天安门很大，很漂亮，哥哥见过天安门吗？”
钦江垂眸，手里纸巾折出几道痕。
“见过很多次。”他说。
本来再过两个月又能见到的，和那个人一起。
“我也想看。”钟晚说，“你能带我去吗？”
“不能，”钦江平静道，“我只能待在房间。”
“不会一直在房间的，我要上学，哥哥也要上学。”
“但是中国很远，要坐飞机，”钦江看着她，“你坐不了飞机。”
钟晚较真说：“我知道飞机，我可以坐。”
钦江笑了笑：“你没有护照，想去中国必须要护照，我也没有。”
“护照在哪里？”
“你真的想去？”钦江泼冷水，“你妈妈不会同意。”
“如果有护照，”钟晚说，“能偷偷带我去吗？”
钦江静静凝视她，没有出声。
钟晚靠过去一些，用很轻的声音说：“哥哥，你不喜欢这里，对吗？”
“我也不喜欢。”
……
钟晚离开后，钦江本想再给路倏打个电话，可思及那边此时是凌晨，只得作罢。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三天。
三餐有人送，钟晚每天放学后会到房间找他，一待就是几小时，直到佣人来催。
钦江从她嘴里得知，钟远山大概从两年前开始，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从一周五次变成一周两次，到现在两周一次，上次估计还是被杜薇硬喊回来的。
而钟晚还有个大哥，钟远山和前妻的儿子钟逐。
结合她的描述猜测，对方应该二十多岁，尚未成家，在外面有自己的居所，平时基本不回来，对杜薇的态度说不上差，因为直接无视了。
所以这栋别墅里，经常只有杜薇和钟晚两位主人。
最近倒多了几个保镖，用来防止钦江逃跑的。
本以为不知道要这样僵持下去多久，直到第三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