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远山临时有事回来了一趟,被杜薇留在家里吃饭,钦江也顺带被放出来,一并喊上了桌。
这回他表现得顺从许多,杜薇说什么是什么,让干嘛就干嘛。
杜薇十分满意,脸色好看了不少,甚至给钦江夹了菜。
钟远山倒还是那样,一派和善儒雅的外表,实际从头到尾都在审视,典型的道貌岸然精明商人。
不过让钦江没料到的是,钟远山对钟晚挺关心的。
没有面对杜薇时那种若即若离的高姿态,餐桌上始终在嘘寒问暖,像个真正的父亲那样。
晚餐过后,钟远山照旧离开。
杜薇端腔对钦江说:“三天了,看样子你反思的不错。”
“也是,”不待他出声,杜薇继续道,“路家人嘴上说的好听,可你看,你到英国几天了,他们问过一句吗?”
“小钦,你现在明白了吧,只有这里才是你该待的地方,我们才是你的家人。”
钦江摸了摸钟晚头发,没搭话。
钟晚趁机道:“妈妈,能不能让哥哥不要整天待在房间啊?房间里太无聊啦,又闷又黑的,我想让他陪我到花园玩。”
杜薇端详钦江:“你想出来吗?”
“随便,”钦江无所谓的说,“在哪都一样。”
杜薇笑了下,似乎对他的回答挺满意。
“既然晚想和你玩,那你就多陪陪她,我平常工作忙,没什么时间。”
她说:“但仅限于这栋别墅,你不能到外面去,再过一段时间,你大学名额就能办下来了,可别让妈妈失望啊,小钦。”
钦江与杜薇对视,缓慢勾起嘴角:“怎么会。”
钟晚兴高采烈的把钦江拉进自己房间,说:“哥哥,我想送你一个礼物。”
她的房间如同许多小女孩那样,有数不清的芭比公主和漂亮裙子,满屋子粉色的装饰品。
一个浣熊玩偶塞到钦江手上,钟晚道:“这是我最喜欢的娃娃,哥哥你要保管好了。”
玩偶不大,摸起来却有点咯手。
钦江轻轻一捏,里面应该放了东西。
“谢谢,”钦江微微弯身,扶住她头顶,“我很喜欢。”
“可是哥哥,娃娃给你,我就没有了,”钟晚的表情很无害,“你会带我去看天安门吗?”
钦江并未回答,转向桌上一个小房子形状的浅粉盒子,问:“这是你的存钱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