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起来没完了？”钦江笑道。
“你们谈过吗？”路倏问。
“没有，顾缘是配合我演给钟家人看。”钦江说，“我没找过别人。”
路倏抬手，握住胸前的胳膊：“你身上那两道疤，怎么回事？”
话题换得猝不及防，钦江差点没接住。
少顷后，他说：“练拳击弄的，没多大事。”
伤疤分别在腹部正中和大腿内侧，每道都足足有十几厘米长，而且愈合时间看上去并不短，疤痕纹路却比较明显，应该是被没那么尖锐的东西划开的。
路倏并未被糊弄过去，继续问：“什么拳击能有那种伤？”
“真的，”钦江好笑道，“刚开始练的时候不太会，碰到拳室木板钉子划伤的，已经很久了。”
这份说辞辨不清真假，玩格斗类运动磕碰是常有的事，路倏自己以前踢跆拳道时也屡屡受伤，对方硬要说练拳击弄的倒也说得过去，算是勉强信了。
洗到后面，两人没忍住擦枪走火，又在浴缸里做了一次。
若非钦江手腕纱布完全浸透了，路倏怕他伤口发炎，还不知要胡闹到何时。
从浴室出来，路倏找了套自己的睡衣给钦江，拉他去客厅上药。
纱布、碘伏等一样样拿出来摆上茶几，路倏动作干脆但不太熟练的将棉球倒满碘伏。
镊子夹好棉球，他握着钦江手腕，擦在缝针的伤口上。
伤口约两寸宽，略微发红，路倏擦得比较小心。
“你还备着这些？”钦江看着身边人的侧脸，新鲜道。
路倏掌心托住他手背，轻描淡写说：“上次买多了。”
钦江笑了笑，另一只手触碰他半干不干的发梢。
“还是不喜欢吹头发啊。”
路倏手一顿，用过的棉球扔掉，若无其事说：“等会儿就干了。”
两人同坐一张沙发，中间距离可以忽略不计。
钦江敛去笑意，认真的注视他，目光细细打量对方眉目与每一分神情。
路倏半垂着眼，有条不紊的给他缠纱布，专注且仔细。
如今的路倏不论做什么，都有种势在必得的从容，很强势也不可撼动。
但落在钦江眼里，却无端感到难受。
路倏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