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安装了电子锁,只输入了医生和护士的指纹。
透明玻璃后方,有一张床、一张沙发和一个茶几。
而钦江,此时就坐在床上。
他身穿病号服,神色漠然的面向玻璃,整个人安静却又透着无法言说的古怪。
仿佛看不见玻璃外有人,他眼珠盯着某个地方,一转不转。
钟晚的声音于路倏耳旁响起
“哥哥在这个地方,待过两年。”
路倏的脑子如同被人粗蛮的搅过一遍,乱糟糟的耳鸣起来。
他什么都听不见也感觉不到,周遭事物远去,眼前只剩这个好像变成了灰白色的钦江。
钟晚话音刚落,钦江忽然站了起来。
他走到玻璃前,似乎看见了什么,又像是没看见,眼神空洞的把手轻轻按在上面。
路倏身体随潜意识而动,不自觉走近两步。
谁知下一秒,钦江抱住脑袋蹲了下来。
事情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他宛如猛然间受了刺激,疯狂的喊叫嘶吼,见东西就砸。
钦江凶狠的踹了几脚床,抱起小茶几猛地砸向玻璃,玻璃完好无损,木质茶几碎成两半,床上被单被他发疯似的撕开。
尖叫崩溃哀嚎,撕到最后,他开始用脑袋去撞墙。
“钦江!”瞬息之间,路倏眼眶涨红,用力拍打玻璃想让他停下来,“钦江!”
钟晚转头奔出去找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