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见夏濯又开始沉吟,不耐烦地问:“你到底要不要许愿!?”
“许啊,当然许。”夏濯想了想,“我想恢复自己的记忆,这能不能实现啊?”
白手套左手展开个冒着柔光的本子,右手捏着一根鹅毛笔,唰唰唰写字,“能。”
夏濯扫了眼它手里的本子,又问:“为什么我从梦境里出来会在这里?是因为没有许愿吗?”
白手套记完了,本子“啪”地一合,“无可奉告。”
夏濯:“……”行吧。
处理完夏濯这个麻烦的客户,白手套招呼都不打一声,赶紧溜了。
“跑那么快干什么啊……”夏濯望着已经没了手套的地儿,心道这天还没聊完呢。
愿望许完了,人还是留在了这里,那看来就不是许没许愿的问题了。他发了一会呆,用指甲抠了抠光表上的那条缝。
好无聊,好想快点进什么梦里去。至少进去后脚踩的是实地,不像现在他分秒都在担忧会不会一下子坠下去摔成西红柿饼。
也不会现在这样只身一人。
他望着明暗不断交替的周遭环境,直到打在自己身上的光带了点橘色时,忽然强烈的睡意侵蚀了全身。哪怕眼睛里还能看见东西,身体却像是遭受了鬼压床,一动都不能动。
夏濯僵硬地贴着看不见的地面,看着掌心里染上的暖色,脑海里闪过几个残缺的画面片段。
他看见在光线压抑的房间里摆着一张华贵的沙发,而沙发上正坐着一个杵着手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