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渝舟淡淡道:“世上多得是拿命换钱的人,自然就会有拿钱买命的人。”
“那他到底要什么,他想让徐梦之下辈子去个好人家?所以徐梦之死了却依旧没法投胎,合着是被他困着走不了。”
“徐梦之留得越久,怨恨就会越深。”关渝舟收了书页,“既然要七个人,那么除去老家主和两个已经死了的参与者,现在还剩下四个。”
“这四个就是从我们八人里挑了?”
“嗯,再死四人是一个结局,不到四人又是另一个结局。”
“哼,徐和泽这个算盘倒是打得好,嘴上说着大家都是客人,实际上只是把我们当成装血液的容器,随时都可以取。”
关渝舟掀起眼皮,看了眼表盘上走动不停的指针,“快到时间了。”
分针离十二只剩两个刻度的距离。
“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就紧张了……”夏濯撇撇嘴,朝他那边靠了靠。
他们要在九点钟响的那一刻倒转指针,让这宅子里的时间进行倒退。
因此,当凌晨三点到来时,宅内的时间还在九点前,他们再去庭院,就不算破了晚上九点至第二天七点不得离房的规矩。
关渝舟笑了笑,“紧张什么。”
话音一落,钟响了。
原先在客厅听时不觉得,现在距离这么近,夏濯浑身一震,觉得耳膜都要破了。
外头逗留的几人陆续离开,等第九下钟响完后,关渝舟走去摆钟前掀开顶上的防尘盖,将时针逆时针拨了半圈。
看着那只又翘起来蠢蠢欲动的女人手,夏濯想也没想踹了上去,纤长的红指甲断了一截,疼得那手一缩,又恼羞成怒的改了方向一把伸向夏濯的脚踝。
噗一声响,像利器扎破了气球,一把水果刀已经埋如手背刺穿手心,徒留一截刀柄在外。
那女人手蛆一样的蠕动抽搐,很快断气一样垂了下去,还在随着摆锤摇晃不断。
咔咔的撞击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刀刃贴着钟壁,发出绵长而诡异的滑动声。
这一瞬发生的极快,夏濯都没来得及做出后退的反应,错愕地问:“你哪来的刀?”
关渝舟将刀重新抽出,用衣摆擦拭干净,收了回去。
“之前给你拿奶黄包时,从厨房的刀架上取的。”
夏濯第一反应:“那你怎么不多拿点。”
关渝舟:“……”
干什么,还想左右手各拿一把没事扔着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