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释:“之前不是说过,有些物品不能从原本的位置上挪开么,这把刀最小,也是唯一一个可以从厨房带出来的。”
“奥……”夏濯看上去很是遗憾。
大门不通,两人打算回二楼房间,等十二点后从窗户出去。
客厅里虽然安静没有人影,但灯却亮着,一切照旧,并无异常。
调整时间的方法的确生效了。
反锁上房门,夏濯蹬了鞋子爬上床,“还好那两个尸体不会动。”
关渝舟坐到他身旁,“失望了?”
“什么啊,才没有。”夏濯改躺为趴,撑着下巴颇为期待地望他,“关老师,打牌吗?”
看他这副模样是上瘾了,对前天的斗地主还念念不忘。昨天一人玩了几小时小猫钓鱼,现在馋的厉害,看向关渝舟的眼睛里都装着星星。
关渝舟把欠他的那三十六颗糖还了,笑着答应:“好。”
十二点到,房间的灯没有熄灭。
夏濯原本还有些担心,到现在算是完全放下心来了。
他推开白天紧闭的窗户,朝着楼下望了一眼。
分明二楼到一楼也才四米高,可偏偏手电筒照不到头,底下黑乎乎一团,紧贴着墙的排水管道也像潜进了一团黑雾里。
夏濯想了想,又改为仰头,朝三楼瞟去一眼。
上方没有透出一丝亮。
运动外套的材质有些滑,并不适合系起来当绳子用。关渝舟将床单掀了扣在床脚,“我先下去。”
“这下面乌漆嘛黑的,你就这么下去?”
“嗯。”关渝舟拽了拽床单一角,确认牢固便踩上窗框,一个转身消失在窗前。
底下那层雾不但遮了视线,还吸了声音,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就这么眨眼间融了进去,落地声都没传来。
但一米多长的床单却晃了晃,关渝舟用这个方法给他传递来讯息,告诉他可以下去。
夏濯也不迟疑,三米高摔不死人,这床单主要是为了他们一会儿回房间方便。他扒着窗沿翻身出去,抓着床单没滑多少距离,一只手便拖住了他的脚,减缓了他的下坠速度。
紧接着,温暖的手揽上他的腰,夏濯配合地松开手,关渝舟将他抱进怀里,又顺势放在了地上。
这两天没有下雨,脚下土壤却潮湿不堪,踩上去软乎乎的,脚一抬一落,积攒的水汽便咕叽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