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搜刮了一遍尸体,除了工作证一无所获,这个原住民口袋里只有十来根被咬得稀巴烂的烟嘴。他不再浪费时间,抽身推开了冷冻室的门,过低的温度仿佛凝聚成了一把利刃,不知从何而出的冷风刮得脸颊生疼,只朝里走了一步,手背和脸颊上细碎的绒毛便结了霜。
这里无法安装灯源,手电筒的亮度也因恶劣的环境而被削减一半,但依旧能看出从天花板上吊下来的人形黑布袋。
他踩在冻成冰砖的地板上,随手扯了扯最近的那个黑布袋,但麻布已经和里面装着的尸体完全贴在了一块儿,再用点力气估计整片皮都会被一同拽下。
他对这种诡异的场景毫无畏惧之心,从门口到死角,挨个将所有的尸体摸了一遍,确保它们在这里至少存放了一周以上的时间,而夏濯不在其中后,这才重新关上门离开了餐厅。
虽然W先生告诉了参与者可以去餐厅用餐,但真正下了楼的只有关渝舟一人。
褚津是不敢再乱跑了,他洗完澡后就老老实实闷在房间里和余子昂一起消耗余粮,后者一提要出去他就连连摇头,声称本来就是过个场的,反正他是不想管剧情发展了,爱咋咋地吧。
介诚就是纯粹的没兴趣,也不知道从哪里找了几个木板,拿着他心爱的小刀坐在床头搞起了雕刻,虽然雕出来的东西四不像。
听见门外响起的脚步声时,他也没有升起多少警惕之心。
毕竟也是来来回回入梦不计次数的老手,但凡细心一些就会发现梦境的不对劲,他自然知道这里能制造出脚步声的只有参与者。他杀个人和杀鸡一样眼都不眨一下,又怎么会在意是哪只小动物路过了自己的领地?或者隔壁团队最好来个误入的小白兔,好让他能把人啃得骨头都不剩一根。
但是等门被推开,关渝舟带着一身寒气出现在视线里时,还是着实把他吓了一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