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住一间啊。”介诚缩了缩脖子,脸上本还在期待的神情瞬间收敛,将欺软怕硬四个字展现得淋漓尽致。
关渝舟瞥他一眼,用眼神来回应他的废话,那种阴沉的样子似乎下一秒就会将他丢去睡走廊。
介诚最受不得他看向自己,顿时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
他收了刀,见关渝舟脸色比白天还要难看几分,甚至下巴上还沾了血,那种耗子见到猫的毛骨悚然感瞬间让他汗毛直立,强笑着没话找话道:“还没找到人?”
关渝舟站去窗前,看着一道道湍急下淌的水痕捻了捻手指,有些后悔将那根烟给出去了。
“明天什么安排?”这人站着,介诚就不敢再坐着。他挪了窝,撒着鞋子贴墙而立,“我觉得可以去森林里那个木屋瞧一瞧,不是还有一个什么守夜人么?”
关渝舟颔首,“明天去灰楼,做好崩盘的准备。”
介诚顿了顿:“怎么说?”
“员工是假的。”关渝舟把工作牌丢出去,“船员失踪和他们缺不了关系。”
一看到写着厨师的工作牌,介诚就猜到他今晚干了什么事,身上的血又是从哪里来的了。他轻佻地将牌子握在手里颠了颠,“这或许是个好东西,既然没有照片对照,他们有可能不认得人,只认得牌子……对了,晚上的那个暴露狂身上画了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