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印是刚留下的。”他抬腿碾上,轻轻一带就让其中一枚印子糊作一团。
褚津随口一问:“会是谁?”
关渝舟唇刚动,一旁的玻璃突然碎了。
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从窗外直飞进来,四肢扭曲成了诡异的角度不停抽搐,像溺水身亡的人咽气前在垂死挣扎。
偌大的餐厅空旷极了,他们和窗户间隔着好几张桌子。可那个人却硬生生滑翔了二十来米,以仰躺的古怪姿势猛地甩在了正中央的石柱上。
褚津骂了好大一声,那断下来的手臂正好擦过了他的脚背,一颗圆滚滚的头正面朝上,本以为会对上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可视线里只出现了一个光秃秃的椭圆形球。
这是一个木质的等比人偶,身上穿着黑色的西装,肩部和显眼的部位贴着材质不明的金属装饰物,不像能穿出门的常服,更像是某些舞会上用到的礼服。
随着一根透明线“啪”地断开,尚未开封的信封从它的口袋里掉出来,正巧落在点点血迹上,整体染上了一抹殷红。
介诚捡起来划开封口,里面的纸张上落着几个醒目的大字:下一个就是你。
“去tā • mā • de,都能威胁到爸爸头上了?”介诚猝了一口,毫不在意地将纸撕碎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