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濯”手插着兜,闲适地看着他们抑住咳嗽,最终视线还是回到了撑着门沿一脸阴沉的男人身上。
“看在当初是你害死他的份上,我就给你一点提示好了。”
随着他悠悠的话语,关渝舟手腕一颤,以一种难以理解的复杂目光看着他。
慌张、震惊、痛苦……无数的负面情绪交织着,他张嘴想要追问,却发现自己脑子一时陷入空白了,什么都问不出来。
不光是他,其余的三人也愣住了。
什么叫关渝舟害死的?
“当然,你可以认为我是在说假话。”
“夏濯”嬉笑着欣赏着他此刻丰富的表情,并主动走回门前,逆着鬼气森森的光线,将左胸抵上了锋利的斧尖,“就算是这样,你也能下得去手吗?”
……
柜子外的一切声响都消失了,夏濯耳边只剩下冯永新的低语:
“大家都走远了,谁都不会留下来。人在灾难来临时只会顾及自己,谁还有功夫来管旁人?”
夏濯幅度细微地挪动手指,尝试扒向柜门可他很快就停顿下来,原本只有一米多厚的衣柜不知怎么摸不着边界,左右两侧都被笼罩在了一片阴沉沉的黑色之中,仿佛一不留神就会从唯一拖着他的木板上摔落,跌进未知的深渊。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冯永新古怪地笑起来,“看看那里,小少爷。”
夏濯感觉自己的成了任人操纵的提线木偶,他僵硬地随着冯永新手指方向转过头,凝视起面前的一片黑暗。
诡异的红光中,一把铁打的椅子坚硬地立在那里,一个头颅低垂的人被束缚着手脚,一动不动地盯着地面。
冯永新站到他身后,蛇蝎般的口吻里满是恶念,“是不是觉得很熟悉?当然我可永远忘不了见到你后的每一时刻,直到你杀死我,让这段记忆成为永存。”
夏濯没说话,他闻到了一股古怪的味道。
像是尸体混合着发臭干涸的血液,带着阴冷湿寒的触感从后方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