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迟又说:“好,那我要你把那五年发生的事情都告诉我。”
纪惊蛰忽然退了一步,放开了他。
蔚迟揉着被捏红的手腕,等了一会儿,又问:“不方便说吗?”
纪惊蛰又沉默了一会儿,非常艰难地张开嘴:“蔚迟,我……”
“不想说也可以。”蔚迟话锋一转,“那不联系我的原因呢?可以说吗?”
纪惊蛰闭了闭眼睛:“我……”
蔚迟又等了他几十秒,自顾自地点点头:“你不说是对的。纪惊蛰,不要再骗我。我宁愿你不说,但不要再骗我。”
纪惊蛰还真就不说了。
蔚迟再次感到了胸口那种沉重的凉意,像是一块巨石横亘在胸膛里。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又问:“你为什么总是要骗我?”
问完以后,他盯着纪惊蛰的脸,但纪惊蛰没有看他,而是低着头,视线越过了他,像在看河水。
过了很久,他听到纪惊蛰说:“对不起,蔚迟。”
胸口那块大石头好像忽然就崩裂了,锋利的残骸刺入肺腑,疼得他有片刻的眩晕,深深吸了一口长气才能缓解这种疼痛。
纪惊蛰扶了他一把:“蔚迟!”
蔚迟挡开他的手:“你不要跟来,让我冷静一下。”
“蔚迟……”
蔚迟甩甩头,又推了纪惊蛰一下:“我现在不想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