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在极度的恐惧和紧张中,时间流逝了。
“滋滋、滋——”灯光闪了几下,亮了起来。
那人果然是去扳电闸了。
片刻后,那人走了进来,蔚迟可以通过床缝看到他的脚。
那明显是一双男人的脚,但是穿着周迎春的拖鞋,半个脚跟都在外面。
这时,蔚迟心里一跳,想起自己的拖鞋还在床边!
他吃完饭就上床了,到后来发现展柜上的不对,由于太惊惶,浑浑噩噩打着光脚过去,再之后就是躲在门背后、钻到床下。
他的拖鞋还好好放在床边,保持着一个主人上了床的姿态。
他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那人却没有什么异动,动作依然平静舒缓。
那人坐在了床上,然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
什么情况?那人在脱衣服?
接着,栗色的裤子也滑到了脚踝处,那人慢条斯理地把裤子脱下来,抖了抖,又伸腿把他忘在一边的拖鞋勾到脚上,严丝合缝地穿上了。
蔚迟感觉一个可怕的想法浮现在了自己的脑子里,比什么“倒立着跳进来的女鬼”可怕一千倍一万倍!
那个人毫无动静地进了他的家,大摇大摆进了他的房间,把衣服扔在他的床上,毫无障碍地穿tā • mā • de拖鞋、穿他的拖鞋……
就像……就像……
是在自己家里一样。
那人穿好拖鞋,俯下身,用两指把周迎春的拖鞋提起来,走出了房间。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淋浴声。
蔚迟深吸了一口气,从床下钻出来,赤着脚跑出了家门,冲到了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