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劳,”蔺绥轻嗤,“锦衣卫从阳青到云建的路被山匪堵住,无法建驻扎处,锦衣卫队长请兵处理,为何推脱?”
朱大人冷冷道:“严州境内用兵之处颇多,下官已经给锦衣卫拨了人,偏生他们解决不了,此乃锦衣卫能力问题,又与下官何干?”
“看来指挥使大人剿匪是假,为锦衣卫铺路才是真,亏下官还以为大人是来解决严州大难,想来是下官自作多情了。”
朱大人给的歪瓜裂枣,蔺绥都懒得言说,更何况那些山匪在锦衣卫部署时总能消失不见,之后又频繁破坏,其中没有猫腻才怪。
蔺绥拍了拍手,神色惋惜道:“朱大人有张巧嘴,却没有个聪明脑袋。”
“此事因锦衣卫起,本官便想着这严州是乱成了什么样子,山匪竟然敢公然破坏官家事物,便请兵剿匪,朱大人是喝酒喝糊涂了,才将二者本末倒置?”
“看来一会儿点兵剿匪之行,朱大人是去不得了。”
为了避免这群人过夜再说,蔺绥特地放慢了步调,在野外休息了一夜,午时前才入城,如今外边太阳正大,正是剿匪的好时候。
朱大人看他意思明了,便干脆顺着他的话说:“指挥使大人见谅,下官的确醉了,怕是去不了了。”
朱大人心里冷笑,没有他的命令,他看蔺绥怎么调动严州驻军。
蔺绥不在意地点头,起身离开。
朱大人没去,其他人也索性都不去了。
严州驻军处,负责人刘都尉迎了上来。
听见蔺绥要点兵出行,他的神色颇有些为难。
“没有知州大人的手令,恐怕没办法……”
蔺绥挑眉:“都尉这是要抗旨不尊?”
“下官不敢,只是规矩如此,不若您请知州写了调令再来,下官立刻为您安排。”
燕秦在蔺绥身后听了都有些忍不住生出怒意,这严州真是根子都烂了,这么重要的事,圣旨在前,竟然还如此支支吾吾地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