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遍,现在点兵。”
“大人,这……”
蔺绥神色平静,随手从燕秦的佩剑中抽出武器。
剑从刀鞘中被抽出,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声音,秋日烈阳下,纯白剑身闪烁着寒光,抵在了刘都尉的脖子上。
校场上,严州的兵都忍不住握紧了兵器。
“抗旨不尊只有一个下场,圣旨还比不得朱知州的一道手令?”
刘都尉冒着冷汗说:“自然是比得,下官这就带您去。”
当蔺绥看见他点的兵时,忍不住笑了。
“好一个严州啊,就这点兵力,其他人呢?”
刘都尉有些不自然地回答:“都出去处理匪患了。”
蔺绥见他打定主意糊弄到底,没了耐心。
他来之前自然就将严州的这几个人都查过一番,这位刘都尉也不一般,不仅私矿有他的份,连匪患他也有份,不知见多少无辜民众死于劫匪手中。
这些正自然是正派官员得不到的线报,于他而言却很容易,陈和也有私矿,虽是没参与匪患一事,那些人可不会防着同样做坏事的人。
剑隐没进刘都尉的身体里,又被猛地抽了出来,血液喷溅在了青年的衣袍上。
不过一瞬间,刚刚还在说话的刘都尉便倒在了燕秦身边。
“其他人呢?”
蔺绥看向一旁的副都尉,手里握着的剑在向下淌血,那人被吓得立刻求饶说:“在二十里处的山内,大人,不管我的事!这都是知州大人的命令!”
“带人去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