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默听见人问他，低头沉思，似乎在回忆。
韩婧立刻站起身，端了一个大果盘，送到佟默面前，笑盈盈地招呼大家：“默神，各位，吃点水果……”
佟默猛地抬起头，看见韩婧笑盈盈地看着他，眼神却带出提醒警告的意味。
旁边的韦小玲早已经用小叉子戳了一块西瓜，放在了佟默的碟子里。
佟默若有所思，道了声谢，拿起小叉子吃了一块。
晚上灌的都是啤酒，吃完西瓜，只觉得肚子膀胱都涨得难受，佟默站起来往外走。
众人见状，都不再围着，三三两两散开了聊，有的也跟着去了一趟洗手间。
佟默上完洗手间，顺带洗了把脸，总算压下去一些酒意，渐渐冷静了一些，没有马上回餐厅，走到一楼的阳台点了根烟。
佟默不知道阳台灯的开关在哪，也就没开灯，靠墙站着抽。
刚抽了两口，就发现从阳台门闪进一个人影。
佟默借着客厅的灯光一看，是韦小玲。
韦小玲手里夹着根烟，笑着走近，明显有备而来：“默神，借个火！”
佟默从唇上把烟拿下，侧身躲开了韦小玲直接在烟上借火，把打火机递了过去。
韦小玲笑容一滞，接过打火机若无其事地点着，假装顺着刚才的话题随意问道：“默神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韦小玲走得很近，几乎要挨上佟默，在朦胧的烟雾中，眼波流转，尽显风情。
佟默虽然喝得半醉，洗过冷水脸也清醒了不少，完全没料到韦小玲如此大胆，直接跟到了阳台撩。
佟默以前也遇到过跟韦小玲一样直白大胆的女孩，知道自己再不说话，韦小玲的下一句多半要问：“你觉得我怎么样？”
更大胆的，还会直接缠上来表白。
佟默抽了口烟定了定神，在韦小玲开口之前，醉意朦胧地说道：“韩婧那样的，就很好！心态好，抗压！我一直跟HR建议，如果招女员工，一定不要娇滴滴的那种，我没功夫哄……女朋友，其实也一样……”
韦小玲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时候，听见佟默主动提到韩婧，一下愣住了，眼睛死死盯着佟默。
想借着些光亮，看清佟默的表情，分辨一下他这是真醉了，还是信口开河，还是有心拒绝。
可转念一想，就算是醉话，也说明佟默有好感的人是韩婧。
韦小玲憋了口气发不出来，有些不甘心，试探着问道：“默神你真喜欢韩婧？你们以前在AT集团就认识吗？”
没等佟默回答，一个高大的身影跨了进来，是刚洗过澡被人叫下来的贺归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