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一点点地理好,最后,把那本眼熟的写生簿从地上拽了起来。
那是梁瑄大学时闲来无聊的写生作品,被许多人看好,想要买下线稿版权以待来日他精描细作成就辉煌。
沈珩很熟悉,看见封皮的第一眼就知道。
只是,曾经被精心呵护的写生簿边角翻卷,纸页磨损,仿佛旧日的荣光被时间磋磨成了废品。尽管不堪又狼狈,还是要皱皱巴巴又固执地抱着自己,一副清高不肯俯首的模样。
像极了某个嘴硬头铁不肯折腰的大设计师。
沈珩叹了口气,用指腹去展平那边角磨痕,没成想三张崭新dú • lì的素描纸从本子里掉了出来,仿佛是被人草草塞了进去。
第一张线条草草,笔触僵硬;
第二张线条精致,笔触流畅;
第三张,成品稿俨然已经恢复到往日的水平,线条灵动,人物如生。
沈珩盯着右下角的花体签名和时间,看了很久。
第一页是他把设计总监合同交给梁瑄的那一天。
第二页是他带梁瑄回家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