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坝靠水,淹死过人,还淹死了不少人,听说前两年有个傻子半夜掉水里去了,泡了两天才找到人。
我提溜着蛋糕去了坟山,奶奶的坟墓不算远,绕着山路走几步也就到了,但这儿的杂草长了不少,我就顺便把坟前的路给清理一下,杂草拔了一些。
蛋糕就放在坟前,我手弄得脏兮兮地,在衣服上蹭了两下后打开了蛋糕盒子,往上面插了蜡烛,用打火机点着后就看它跳跃着橙黄色的火焰。
“生日快乐。”我低声道。
我还买了一些纸钱,跪在坟前烧了,磕了几个头,然后把蛋糕切开之后,放了一半放在奶奶的墓碑前,另一半就带下了山,小时候最喜欢吃这些稀罕玩意,谁家过生日了,就会把蛋糕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地,然后送给邻里,虽然我不招人待见,但也能收到一点。
我给剩下的几个孤寡老人都留了一点蛋糕。
“今天来得巧啊,正好,我昨儿掉了一条大鱼,晚上给你炖了鱼汤,多喝一点补补身子,你看你这瘦的。”王伯伯笑着拍了拍我的后背:“这孩子怎么瘦了这么多呢?”
我听王伯说,胡爷爷上个月心脏病犯了,去了医院,后来他儿子女儿都回来了,人还没死,就开始抢着家产要怎么分配,后来硬生生把胡爷爷给气死了。
王伯越说越生气,临了抹了把浑浊的眼角。
“唉,你跟你说啊,这事儿不这么办的。”王伯叹了口气:“老胡这辈子也没做什么错事儿,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双儿女呢?不过我也不说他了,我自个儿的糟心事也不少。”
王伯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和我聊天,他拔了根烟,长长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