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从床上下来,刚把许匀舟拽起来,门突然被打开,他许久不见的父亲冷着脸走了进来,上来就扇了他一耳光。
左脸迅速红了起来,五个带着血丝的手指印格外明显。
“你丢不丢人!”
宁远恶狠狠地看着面前的人,“关你什么事,你们不是早就不认我这个儿子了,又何需插手,我记得我跟你们说过,各退一步,你们带着你们还未出生的孩子滚远点,别来管我。”
“你!你跟你爸说话什么态度!”宁远的父亲被气到说不出话来。
“不是我说宁先生,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你自己也知道,你管过我吗?刚好你今天也来了,我跟你算一下。”宁远双手环在胸前,毫不示弱地看着面前的人,“我从出生几个月,就被你们丢在这,直到十一岁才把我接回去,这期间你们一年来过几次,你们给我换过一块尿布吗?你们哄着我入睡过吗?接回去后一年后,你们又做了什么,不用我说了吧,先是除了成绩不闻不问,接着冷暴力,羞辱,到最后恨不得扔掉我,你可真是个好父亲呢,我真是三生修来的服气。”
宁远的父亲脸色很难看,但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身后的许匀舟闻声睁开眼,烧得太过厉害,意识不清,刚从床上爬起来走了没两步又要摔倒地上。
宁远急忙将人扶住,看许匀舟泛红的脸颊,也没闲心和面前那个男人继续“算账。”
丢下一句,“以前不管,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管。”后背着许匀舟往村里卫生室赶…
卫生室的医生说许匀舟太累了,所以才会晕倒。
宁远站在一旁听着,目光停留在许匀舟红色散去又显苍白的脸上,没忍住当着医生的面蹲下来握住了他的手。
怎么可能不累,那么多事情一下子全部压在他身上,早晚都得被压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