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音乐乍响又乍停,房间重归安静。
米贝明仍是半梦不醒,却不妨碍他在心里把梁绪骂个百八十遍。或许是酒精作祟,这王八蛋昨晚仿佛永动机成精,还会变身打桩机、推土机以及千斤顶,一身野蛮的力气全他妈用来折腾他了,是真的被灌满了,一直往外流出来,也是人生第一次被干晕,爽到不省人事...操了个大操,好几把丢人!
米贝明闭上眼,哑声开口道:“你今天要去见我爸妈。”
梁绪含糊地“嗯”了一声,见小米醒了,转身压到他身上去,好好闻,全身每一处都沾染着属于他的花香味。
小米如咸鱼任君宰割,瘫软着四肢继续道:“你就这么对他们的儿子。”
梁绪轻笑一声,来亲他的唇,还以为要说“辛苦了”之类的情话,没想到竟是一句:“你求我要的,我这么努力地满足你。”
米贝明一口气提起来,没话说,又把气泄了,反驳无力,因为情到深处时的确是他一直放浪地喊着不要停。
算!他认!
“那你表现挺不错。”米贝明抬手摸一把梁绪的头发,嘉奖道,“买点肾宝吃我跟你讲,你可没少射。”
梁绪彻底压下来,有一点易感期时才会出现的撒娇神情:“喜欢么?”
米贝明胡乱点头,皱着眉骂他:“压死我了!”
在被窝里腻歪半小时,日头更足,膀胱里的积蓄也更加饱胀,不能再忍。
米贝明翻身下床,梁绪这也要黏人,浓郁的马鞭草里还飘着一丝得意新纪录,他的Beta在他身下爽晕了,晕过去之前什么好听的动听的都叫了遍,喜欢得他恨不得当即再来一次。
两人各站马桶一边,米贝明无语了,扶着酸楚的几把瞪梁绪:“你是不是还要跟我比一比谁尿得声儿响?”
梁绪乐得不行,伸手过来掐他的脸:“等会儿简单吃一口蛋糕,行么?然后就出发去给岳父岳母买礼品。”
米贝明瞧梁绪也竖着支楞巴翘的头发,嘴巴撇撇,发觉他的Alpha这样也怪迷人,遂又爱又嘴硬道:“我看你像个蛋糕。”
昨晚苗柏月的生日过得很开心,从别墅一楼的狼藉程度就能看出来。
五层蛋糕还剩挺多,米贝明一边拿勺子挖着奶油,一边听苗儿分享今日份快乐好消息:
张乾一的爹妈当着他和边然的面怒发冲冠,命助理立刻去把这糟心玩意儿押回家。助理领命去了,一小时后带人回来。人呢是既怂且炸,头发都是湿的,不知道在哪儿正逍遥。而这期间,当爹的已经把这逆子安排妥当了,说他一桩桩一件件,做得那些事儿越来越过分,再过两年都敢shā • rén放火了,就去部队里好好学做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