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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说了声备马,就疾步往大门上去了。
等到了八爷府上,十爷十四爷已经到了不知几时,商议要事倒是看着不太像的样子,不过是在执杯换盏地喝的十分起劲儿倒是。
十爷一见九爷进门,就笑眯了眼,指着他说:“九哥怕不是让咱九嫂押在府里调/教了吧,这半天没敢过来,我们这都快散场了。”
这就是喝高了,要搁平时,十爷可不敢这么调笑他九哥。
可也正是因为平时不敢说,才显得这人是个蔫坏的,总在暗戳戳看热闹。那就算九爷真让自己的福晋调/教了,也轮不到别人说什么,何况还是铁兄弟。
当然,在九爷看来,那都是他在□□福晋,要不她现在能这么服服帖帖的伺候自己。想着想着,九爷就咳了声,他这也知道老十的尿性,自然不会跟他一般见识,便说了句,“不会喝就少喝两杯,自家兄弟在一起拼个什么劲儿。”这才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十四爷笑道:“九哥又不是不知道,我十哥哪次出门不是要酒足饭饱的,这要不喝个微醺回去,怕是会让人以为咱们八哥没好好招待呢。”
八爷就点了点十四爷,“属你最坏,这还清醒着呢,就开始拿哥哥调侃儿了。”意思是人家老十好歹也是喝多的时候才会口没遮拦。
十四爷却说,“咱们兄弟间的感情是经得起考验的,哪里是这几句玩笑话就能伤的了情分的,你说是不是九哥。”
“是是是,就你俩小子爱说这样的玩笑话,看八哥就从来都不会这么没正经。”九爷吃了口酒润喉。
十四爷摸了摸鼻子,心说要都像八哥那样的,大伙在一起不得跟着虚伪死,这便捻盅去敬了他八哥一杯,说是往后还要向他多学学如何正经做人的道理。
大家便都笑呵呵举杯了。
待三杯酒下肚,九爷才问,“八哥把我们叫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吩咐。”要是往日有事商议,那也都是大上午过来,这个点倒是鲜少的。不是说不可以,以八爷的做派,白天不避人,那叫光明正大,如今这月芽子都上树梢头了,反倒是有点不可告人的意图。
八爷搁下酒盅,往书桌那边走去。
九爷几人见状,也都起身跟了过去。
“听闻皇上要点一位钦差下江南,不知道你们听说了没有。”明晃晃的烛光下,八爷看了几兄弟一眼,最后定在了十四爷面上。
十四爷后背一挺,“八哥你可别这样看着弟弟,自从白洋淀回来,我这都快一个月没见过四哥了。而且,就算有什么事,他也是从来不会跟我说的,这大家都是知道的。”
八爷笑道:“哥哥这什么都没说,你瞎紧张什么。”不过,“你说你也是的,咱们跟四哥又不是仇人,就算咱们之间志同道合,那也不能妨碍你跟四哥的手足情深啊,该同他亲近还是要多亲近,省得皇上老拿这事说你,你说是不是。”
十四爷心里一阵笑,这怕不是担心皇上拿这事来说他,而是怕皇上误会是八爷从中挑唆才导致的十四爷跟自家亲哥不合吧。想归想,面上却还是表现出一副受教的样子,“八哥说的很是,弟弟往后再不会犯糊涂,一定多上四哥那儿走动走动。”
八爷一噎,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回到正题上,“江南可是个是非之地,不说遍布了多少太子的门人故吏,那就是九弟在生意上的事,也多数集中在那里。”
九爷跟着点头,这年头也就江南那块儿还算是能挣到钱的。一时也就想到八爷说这话的意图,“八哥是想揽下这个差事。”
“没错。就算我们揽不着,也不能让太子揽去。”八爷太知道这其中的利害了,“太子揽着了,指定是要派四哥去的。”
大家面面相觑,也就都明白过来了。就四爷的为人处事,要是让他当上这个钦差,别的不说,准能把整个江南的官场都给掀起来,到时候波及到的又何止是一个两个。就九爷能够稳坐京师数钱,江南那里岂会没有应接之人。
所以这触及利益的事情,九爷也是毫不示弱,“要怎么做,八哥言语一声。”
八爷等的可不就是这话,这几个兄弟里,要说真心跟随他的,大概也就老九了。老十就是个怂包,除了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瞎起哄,动真格的时候绝对是缩的没影那个。十四心术不正,指望他那是肯定指望不上,别给你倒打一耙就算是有良心的了。
所以八爷还走到九爷身后拍了拍他的肩,“就咱们现在这样,真要说公然去跟太子抢差事,显然是不妥的。可真要论资格,却是非大哥莫属。”
十四爷就听明白了,八爷这是想让他们去鼓动直郡王跟太子咬,咬赢了,直郡王的人去也好过四爷去。可要是他们咬的太凶,两败俱伤了,八爷这儿可就能捡现成的了,还完全没有下场参与,到时候真得了差事,也算是实至名归。十四爷端起茶碗吃了口茶,心里既佩服八爷又忍不住骂他一声阴险。就八爷这样的人,能盼着他们兄弟和睦才怪,心里不定怎么咒他们早日完蛋。
十爷趁隙说了句,“大哥啊,他最瞧不上我了,真要撵到他跟前,指定能让我打马去景山跑个来回。”摇头抗拒。
就十爷的伎俩,谁看不出来,不过这会儿没空跟他架哄子,都直接无视了他的存在。
十四爷说:“八哥分析的很是,如今能治得了太子的也就大哥了,只要他肯出手,太子准讨不着好。”说着看向九爷,“那就我同九哥去找大哥吧。”老十不想出风头,怕惹是非。十四爷却不同,他就是觉得自己受到的关注太少了,管他是好是歹,反正都是打着老八的旗号。
这个提议,九爷赞同,他倒不是像十四爷那样想的,而是觉得这事八爷真是不便出面,就他跟直郡王早年那点过节,虽说他们都不当一回事,但直郡王却一直是耿耿于怀的。所以便同十四爷说好了,等第二天散朝的时候,一齐撵直郡王府上去讨茶吃。
这眼看着马上就要换夏装了,绣房的绣娘便拿料子花样那些来给蔚姝过目,至于尺寸那些都是现成的,只把料子花样挑好了,绣房那里不用几天功夫就能把崭新的衣裳呈现到你面前。
蔚姝看着图纸上的花样,倒是都很新鲜,除了吉服礼服不能有太大的出入,每一件氅衣的制式都要按严格的规制来,应时应季应节该穿什么花样的氅衣都是有讲究的。
这样一对比起来,反倒就显得便服的制式随意的多了。说是随意,只刺绣面料和织造面料又各有许多类别。蔚姝以前只看过一些图文素材,如今这身临其境才知道,富贵人家的生活绝不是那几个字就能概括的过来。这只是做一件衣裳,就能让人感觉到银子在哗哗流淌的声音。只不过她也没什么好心疼的,生在这样的人家,可不就是过的这样的日子。这边才开始点选了几个花样款式,瑞香就打着帘进来,附耳说了句主子爷同十四爷出了宫门就直奔直郡王府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