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姝转眼看去,瑞香却望了眼左右,蔚姝这便把候伺的全给屏退了,“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蔚姝就觉得胤?这货真是没一天能消停的,早上的时候她才听说他昨天夜里撵人家八爷府上去了。今天大朝,等蔚姝起来的时候,人早进宫去了。这边还想等人回来的时候再好好问问是怎么回事。好家伙,都已经往是非人物那头靠去了。这头天才去了八爷那里,转头就往直郡王跟前撵,要说这事不与那位八爷相干,蔚姝还真不信了。
瑞香也不知道内情,“只隐约听说皇上要派个钦差出去办事。”
蔚姝就觉得头皮发麻,这连内宅的奴才都能听说的事情,那些人精还能被蒙在鼓里?蔚姝可管不着八爷想打什么算盘,只要有她在,断然不能再让九爷犯傻,“快派人去把爷叫回来,就说福晋要死了。”
瑞香抬眼看蔚姝,一点不像是说玩笑的样子,便斗胆问了句,“把主子爷骗回来之后……”福晋该怎么收场呢。
蔚姝现在哪管那么多,“只把爷叫回来就对了。”瑞香这才不太放心地去了。
“而今她却不声不响地串了鲜少走动的四福晋那儿的门子,您难道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蹊跷吗?从她突然揣走了九弟的钥匙,这一连串下来,都像是有意在让九弟疏离您呢爷。”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这事要是真顺着八福晋的猜想来,那当然是很可怕的事情。但有些内里,八爷却不想同他的福晋多言语,这回老九把白洋淀的事情办好,不就是最好的证明。或许于那个钥匙而言,不过是老九他安家的一个手段,连他都懂的道理,没理由八爷还无知,真以为什么都能跟福晋分享不成。
这便宽慰了句,“你也想太多了,兴许九弟妹只是去找四嫂讨教生孩子的事情呢。”
这话,成功转移了八福晋的注意力,“她急个什么劲儿呢,就是五福晋不是也还没有生嫡子呢。”
八爷就不想再讨论这种话题了,“你要是真觉得有什么不放心的,不妨把人请到家来,这人跟人相处不就是贵在坦诚吗?”虽然不会去刻意打听,有些事情八爷多少还是会有耳闻的,不过是因为郭络罗氏素来要强,八爷才不想过多去干涉她的事情。但这并不代表八爷会这么放任下去。
八福晋也只能说了声好,就叫人把灯熄了安置。
不说别人家会好奇,就是四爷也免不了问了句,“老九他福晋上门干嘛来了。”
四福晋正替四爷宽衣,“也没什么,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也没个重点,不过她早前不是陪着他们府上的两个格格去避了痘,倒是顺嘴问了咱们府里的阿哥格格们种痘了没。”
四爷便说:“这是个谨慎的事情,不是说种就能种的。”
四福晋顺应道:“这事自然还是指着爷做主的。”
四爷便拉了下四福晋的手,“爷知道福晋心急,每年痘症高发的时候都要跟着瘦上一圈,但这事,真的要稳。”
四福晋当然知道四爷怕什么,不种痘怕染上天花,真要种吧又怕过程承受不住,民间因为种痘种死人的例子可不少。所以为这事,夫妻俩也是操碎了心。
反倒是蔚姝,完全没有自觉会因为自己的一个举动而起到牵上扯下的效果,就是进宫给宜妃请安的时候,都还被她问了一回。
“你现在这样倒是比之前要伶俐多了。”宜妃何尝不担心九爷跟着八爷会坏事,不说他们在一起有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只八爷从直郡王那里分出去,又带走了一帮兄弟,名声上就已经是吃了大亏。纵使他在外面再如何经营,人们在说起直郡王的时候,难免就会想到这桩事。所以蔚姝能想着多跟别家福晋交好,未必就不是好事。
蔚姝也是被夸的脸都红了,说实话,她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值得夸讲的事情。
宜妃说:“老九在外面不管做什么,也都只有你这个媳妇能左右的了,额娘这里说再多他也听不进去。”
“额娘这话倒是要让人惭愧了。”这个名头蔚姝可就万万不敢当了,“媳妇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这才伸手向爷要了他的钥匙,他嘴上虽然说着不在意,心里不定怎么骂死媳妇了。”
宜妃摆手,“就该这么管着他才行,有些事情上,做女人的还真就不能太过手软。别说是管住了他的银子,你要是真能让他放弃做生意的事,那额娘真就要谢谢你了。不说挣不挣爵位的,只要他能像他五哥那样闭门读书,咱们就得烧高香了。”
蔚姝便没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事儿难度可不是一般的高,额娘只别把希望寄托在媳妇身上才是。就咱爷那种撞了南墙都不会回头的,媳妇是真真拿他没办法。倒是对额娘,我们爷那也是真孝顺的,您的话,他多少还是会听的。”
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尿性,宜妃哪里会不知道,不过是在九爷单独进宫的时候好好拉着他说了一回话,“你媳妇做的那些事都是额娘授意的。”不管怎么说,为了他们两口子能好好的,宜妃不在乎把这些都揽到自己身上来。
九爷就长长地哦了声,“我说董鄂氏怎么突然变这么贼精了,原来是额娘在身后指使着呢。”
这话,让脑门被敲了一下。“额娘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好。”
“是是是,额娘教得好。”九爷揉了揉脑袋,笑呵呵地顺应着说,“其实儿子一早就猜到了是额娘教的,要不哪里能这么纵着董鄂氏。”好听的话之所以好听,那都是要说出口的。
宜妃却说了,“别在这儿给我打马虎眼,你那点心思别以为额娘不知道。我告诉你,现在我对你就只有一个要求,快点把嫡子生了,旁的什么我也懒得去管了。”
这种事情,母子俩还真没什么好掰扯的,所以九爷也只是连连应是。回去后倒是还用行动实践了一把,相比起上次在地板上的单调操作,这在床上可就不一样了。翻来覆去的,好像非得要把蔚姝给拆了似的。
蔚姝被折腾了汗涔涔,边捶着九爷,边喘着大气说:“您这倒是一年也不来几回,来了就要把一年的份都给消磨掉是吧。”这么个劲头,还不得吃十全大补丸。
“那你倒是想让爷只来一回,还是这么可劲儿了来来回回呢。”九爷以前也是没太注意,原来这人在行事的时候还会脸红?更别提这嗓子软的跟棉花似的,这便忍不住在蔚姝脸上亲了一口,“你说你要都这样,爷还能走的动道吗。”哪回来不像是例行公事,草草了事。谁还会去注意这些。
不管怎么说,蔚姝也不能说自己是因为没有这方面的经历,所以才会表现成这样。嘴上却道:“这还不都是爷逼的,要不是您爱好这口,妾身犯得着这样别扭的配合嘛。”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ahref=""target="_blank"/a
九爷却听岔了,“合着你这是还可以再来的意思吧。”把准备起身去盥洗室的蔚姝一把就给拉了回来,“生儿子这事可怠慢不得,福晋也该卖力才是。”这一折腾起来就直接到了日暮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