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平白无故受到了攻击,惊魂未定又恼羞成怒的夫人正急切地寻求宴会主人的帮助。
“……夫人,请允许我来处理。将客人们带到别馆去,管家。我想客人们需要香槟喷泉来缓和一下情绪。”裘昂示意管家尽快带离其他人,他面对众人,高声道,“非常抱歉,我尊贵的客人们,宴会出了一点小差错。也许是邀请函被邮差遗失在了什么角落。对此,你们会得到应有的补偿。”
在一片质疑与认同声中,顺从的绵羊们很快追随着牧羊犬离开了。
出言不逊的黑发少年十分享受着周围人好奇的目光。
尽管探究与怀疑的声音转瞬即逝,还是从他那儿赢得了一声不屑的嗤笑。
裘世焕无声地盯着对方。
如果细细观察,会发现他的牙齿渐渐咬紧,脖筋浮现出来,显然正受到某种情绪支配。
裘昂似乎很头痛。
他做了个简单手势,立马有保镖上前敬烟。
“警卫呢?都去哪儿了?为什么直到现在都没有人提前通知我——无论是你回国,还是擅作主张来到红顶山庄……”
“把希望寄托在一群死人身上?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回来?真有你的,老家伙。”黑发少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理所当然地耸耸肩。他一歪头,注意到了被保镖护在身后的裘世焕,热情洋溢地打了声招呼,“后面就是冒牌货吗?你好,金毛脑袋,你可比以前漂亮多了。我能近距离看看你的血管吗?”
裘世焕的唇角现出一道阳光般明媚的弧度。
“当然,不过这些话我们可以稍后再提——晚上好,哥,久屋在哪儿呢?我想一定是他带你来的,为什么我没有看见他。你把他的喉咙切开了吗?”
“我想没有。他还大有用处,杀了未免也太可惜。冒牌货,你是不是觉得很可惜?”
“我不这样认为。”裘世焕笑容灿烂,“能按顺序切开你们的喉咙,可是我最大的荣幸。”
这不是同意,而是警告,而是威胁。因为下一秒,他笑着甩开身边的保镖,身体前倾,以超强的瞬时爆发力突破保镖的阻拦,袖口亮起一道刺骨的寒芒。
尖端瞄准那道身影横插而去。
“停下。世焕,停下!”
他听见父亲在背后歇斯底里。
但在无处释放的仇恨与报复的快感驱使下,他无法克制,他步伐轻快,他如获新生。
-
很多很多年前,他偶然见过这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