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松年再年轻,也毕竟熬了夜,此时睡得正沉。
沈恕轻手轻脚出了卧室,扶着候在门外的爷爷:“他昨晚守夜了,看着很累,我就叫他来我床上睡一会。”
沈道昌挑刺道:“第一次来拜访长辈就敢跟你睡同张床,我看他是不知礼数。”
“爷爷。”沈恕头疼道:“一会他醒了,你可别这么说他。”
“都还没进门呢,你就护上了?”沈道昌不高兴道。
沈恕只好说:“好歹我昨天生病,他连夜过来,又守了我一整晚。难道我们沈家的礼数,就是折磨客人不让人睡觉吗?”
沈道昌虽知他强词夺理,但心里对郁松年因沈恕生病而连夜赶来一事很满意。
看重他孙子这一点,颇合他意。
“行了,知道是你心上人。”沈道昌说。
这时周叔拿着一盒酒过来,对沈道昌说:“老爷,这酒应该放哪?”
沈道昌面色一僵,沈恕一把抓住爷爷的胳膊:“哪来的酒?”
“是郁松年自己要送,可不是我管他要的。”沈道昌说。
沈恕问周叔:“是这样吗?”
周叔点头:“是这样没错,不过郁先生也带了上好的茶叶和砚台。老爷都没要,就收了酒。”
昨天还是食物链顶端的沈老爷子,在孙子安静又具有压力的目光下,不情不愿道:“把酒退回去,我不要了还不成。”
沈恕叹了口气:“酒收着吧,留在我婚礼上开。”
“茶叶和砚台也一并收下。”说罢,沈恕看向听到婚礼二字而睁大眼的沈道昌:“爷爷,人家第一次登门拜访,你是不是该包个红包。”
听着沈恕的安排,沈道昌嘴唇颤抖着:“什么婚礼,怎么就婚礼了,我还没同意呢?”
沈恕恍若未闻道:“给个八万八吧。”
“吉利又好听。”
第26章
被窝里呼呼大睡的郁松年,还不知自己无形中发了一笔财。
屋外的沈恕,看着酒多少有点心痛,年份久远,还是限量版。
不巧前阵子林志钧刚给他发来这款酒的售卖页面,三十九万八,近四十万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