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种情况,如果说自己不会哄,听起来就像狡辩。
郁松年见他一脸为难,摇头苦笑道:“算了,我算什么啊,让你来哄。”
这话就像一把刀扎进沈恕心里,疼得喉咙都泛出苦味。
他从来也听不得旁人说郁松年不好,却从未想过有一日,是他让郁松年说出这般自贬的话。
大脑飞速运转,他虽不会哄人,可他朋友林志钧会,也教过他不少哄恋人的方式,只是沈恕从前不觉得自己需要使用那些方法。
其中一种哄人方式,除了要有良好的认错态度,还要加上一定程度的肢体接触。
如果对方不讨厌和你亲密,就尝试亲她。
接下来的事,自然顺理成章。
当他莽撞地将郁松年压倒在椅子上时,见对方露出被惊吓到的表情,心里其实是有些犹豫的,因为他也不确定,林志钧教得对不对。
但沈恕俯下身时,动作很慢,给了郁松年躲开的机会,可是郁松年没躲,直到他彻底将人吻住。
嘴唇中残余着淡淡的葡萄酒味,和上次浅尝而止的亲吻不同,沈恕舌尖抵开他的齿关,长驱而入。
如果刚开始只是沈恕为了哄人而出的昏招,现在则是被亲到心上人的巨大愉悦所控制。
又或者说……他失控了,只需要半瓶葡萄酒,搭配郁松年。
贪婪直白的需索,唇舌勾缠的粘腻,理智已经脱缰,脑海轰隆作响,唯有唇上不断传来的酥麻提醒着沈恕如今在做什么,又是怎样的疯狂。
他压着的是郁松年,曾经想也不敢想的郁松年。
光是意识到这个念头,沈恕就忍不住从鼻腔发出满足的低哼。
能迅速掌握樱桃梗打结的人,总归有些天赋在身。除却一开始的冒失,随后缓下节奏来,他捧住郁松年的脸颊,灵活的舌尖在对方唇里作乱。
他越主动,郁松年便越僵硬,如同被他吓到,又像失去先机后的功亏一篑。
随着深吻,沈恕姿势逐渐变化,他分开腿骑在郁松年的腰腹上。
沈恕双手执着地捧着郁松年的脸,不断地尝试更多的角度,试图侵入更多,尝遍郁松年口腔里的每个角落。
直到郁松年掐着他的后颈,推着他的肩膀,逼迫对方往后退时,他们分开的唇齿间,还牵连出轻微水光,被他本能地伸出舌尖,舔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