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恕相信,如果不是之后他们还需要去领证,郁松年应该很想直接回家,而不是继续同他在车上相顾无言。
他猜想着郁松年会生气的原因,也的确该生气。
正如赵律师所说,通常这样的协议,需要经过几轮谈判。马上都要领证了才签协议,不但不真诚,还透出几分算计的味道。
他甚至不确定,郁松年是否看懂了那份合同的意思。
如果没懂,郁松年又是出于何种心态才签下自己的名字呢?
是觉得事已至此,请帖都发了出去,反对没有意义?
景色不断地从窗外后退,沈恕通过窗户的反光看郁松年。
郁松年用手撑着下巴,同样望着窗外,他所能看到的,也只是对方的后脑勺。
车子缓缓停在了民政局的停车场,司机感觉车内气氛实在不妥,后方两人瞧着不像是去领证,更像是去离婚:“沈先生,到了。”
沈恕应了声,他率先下车。刚下车,就感觉到秋风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