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有太阳时还不觉得,仅仅穿了件适合拍照的白衬衫,现下阳光没了,温度骤降。
比温度更凉的,是沈恕的心。他怕郁松年不下车,更怕一切被他的多此一举搞砸。
好在身后到底传来了关门声,郁松年的脚步由远及近,越过沈恕的时候,一件带有体温的开衫搭在了他肩膀上。
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心,都像是被这一件外套给收拢了,稳稳妥妥地定了下来。
沈恕抓着衣服,快步赶上了郁松年:“我还好,不冷。”
“穿着。”郁松年简单明了地命令道。
他很少用这种语气和沈恕说话,更多时候,是一种让人舒服的温和。不过考虑到郁松年此时欠佳的心情,沈恕该感谢对方还愿意给予他关照。
将胳膊伸进袖子里,周身被郁松年的气息笼罩,沈恕又好像找回了些许勇气:“那份协议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我没想占你便宜,条款也是经过赵律师修正,对双方都很公平。”沈恕强调道:“如果你很担心,可以找你的律师再过目一遍。”
“领证,”沈恕顿了顿,还是艰难地做出了退步:“可以等你律师确认没问题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