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脉注射起效很快,类似于术前má • zuì。果然,不一会他就坐不稳了,顺着沙发靠垫,身体缓慢地沉下去。
谢淮见状把他的腿也搬到沙发上,保持平躺的姿势,然后打开手电筒找到刚才那颗巧克力,掰成小块塞进他嘴里,又俯身处理手上的伤。
可能因为是大玻璃片,伤口中没有碎玻璃渣,但皮肉全被划开了,血止不住。
可见当时秦轶言究竟下了多少狠心。
看着桌上一堆染血的酒精棉球和绷带,谢淮的心情却难以平复,涌起一阵阵后怕的寒意。
当秦轶言拾起玻璃碎片时,他脑中唯一的念头是下秒那块玻璃会划破我的动脉,然后秦轶言舔舐自己的脖颈,享受茹毛饮血的胜利。他甚至抄起了茶几上的花瓶,准备和他决一死战。
但秦轶言站在那里,没有上前半步。从一开始他的目标就是自己。
是谢淮低估了人性。
他突然觉得,其实为了活命,人都挺自私的。
事情想得太入神,他不小心把酒精棉花怼在了伤口上。秦轶言吃痛地闷哼了声,睁开眼看他:“我不是让你走吗?”
“是你说的,画不完五十张工图,不许我踏出办公室半步。”
“胡闹。”他咬着牙说,“如果今天办公室里只有我一个人,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谢淮听到这种话也不开心了:“还不是你把我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