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轶言的思绪同样也在游离,随手涂了两笔就放下,和他一起坐到日薄西山。晚间的北方偏冷,吹了几阵凉风,他渐渐冷静下来。大概是看到了他们的聊天记录,说道:“今晚回我宿舍住。如果真发生什么事能及时赶去,但我必须要看住你。”
“去你的寝室睡?”谢淮惊讶不已。
“我的宿舍是两人间,室友和女朋友出去住了,常年不回来。”他轻声吸了口气,“反正,我要确保你的安全。”
这就是他作为男朋友的自私。
谢淮知道自己拗不过他,也记得把他惹毛后会发生什么,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秦轶言把他带回了他的宿舍楼。房间有一个隔间,还有dú • lì卫浴,比本科生的住宿条件好很多。秦轶言的屋在里面,走进去就能看到他整齐的书桌,柜子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中外书籍、文献。
换做平时,谢淮肯定兴奋地跟着后面打量,但现在他却紧张地屏着气,一句话都不敢说。
“我没有生气。”秦轶言把他摁到床上,转身坐到书桌前整理东西,头也不抬地说,“我干涉了你的自由,你还愿意跟我过来。我应该感谢你。”
这都是什么阴阳怪气的言论,谢淮听得脑子一热,攥紧了他的被单。
等等……仔细思考片刻,他觉得秦轶言的状态有问题。
理论上来说,秦轶言的感知存在障碍,就算和自己有关,能把他气成这样,按照肖医生的说法,大概率是和曾经的亲身经历产生了共鸣。
他不会在乱想什么吧?
“蒋社的事,你和肖玉琢提过吗?”
“没有。”秦轶言的态度更差了,“这件事我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