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不生气,怎么能不着急,怎么能这么平静地坐在这叛逆小子面前,好似他只说一句“今晚不回来吃饭”。
柏父驰骋生意场多年,人人鬼鬼看了不少,今天却糊涂了,他看不清自己的儿子,也不懂自己的妻子。
迷茫半响,他最后还是决定做柏父,怒火压过浓眉,厉声道:“我不管你怎样,赶紧和那小子分了!”
“分不了。”柏舟一说,“戒指都给人家了,您说的,这么好的人,要和他结婚。”
柏父勃然大怒:“结什么婚!两男的怎么结婚!还嫌闹得不够丢人,分了!”
柏舟一说:“不。”
然后又是那种油盐不进的混球表情。
柏父险些被他气过去,怒火烧过了头,他稍稍平静些,再问:“那男的谁?”
柏舟一难得皱眉:“我男朋友。”
柏父没心思和他扯文字游戏,单刀直入说:“谁?你们学校的还是院里的?国外的?!”
柏舟一问:“您要干嘛?”
柏父恶声恶气:“找人父母说开了去,好好一个儿子,给养成这样,忒不负责!”
柏舟一想都不想:“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