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扶澜静默的站在一旁,长长的眼睫毛下垂着,面上不显什么,心中已是一片木然。
第二次了,因为是一个婢女,就像一个货物一样,被这个讨被那个讨,这些人从不会过问她的意见,只要她们想,就可以为所欲为。
裴廉当然觉得好了,只是当着两位哥哥的面不好说出口。
裴渊和裴霁安没有兴趣听他们夫妻俩聊天,起身告辞,离开之前,裴霁安瞥了海棠一眼:“还不跟上?”
瞿扶澜怔了一下,随即就立刻跟了上去。
留下的人一片讶然,各怀心思。
裴廉这个缺心眼的则震惊讶于二哥为什么要把海棠叫走?海棠不是他丫鬟吧?
姚幸心中却十分不是滋味,甚至有些恼羞之感,她才说了那样的话,裴世子就把人带走,这不是当着众人的面下她脸?
“这个海棠真不简单,居然能让二伯子这样的人上心,可见背后费了不少心思。”
不能说二伯子的不是,自然要把所有罪过推到丫鬟身上,点出其心机。
“海棠那丫头心思单纯得很,不是你说的那样,你误会了。”裴廉想也不想的为海棠说话。
姚幸听后嘴角的笑容都僵了,“夫君说的是,是我误会了,只我也是一片好心,担心那丫头心术不正,少不得要提点两句,夫君既说她是好的,那定然错不了。”
按理说姚幸嫁给裴廉是低嫁,但裴家大房风光,她人已嫁了过来,也并不能摆什么架子,况且她也是希望一辈子夫妻恩爱,少不得要处理掉一些隐患。
虽说裴家有嫡子出生前不许纳妾的规矩,但若能让夫君满意,她不介意先把人放到眼皮子底下,回头再慢慢处理。
只如今,姚幸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沉默不语。
却说这边,瞿扶澜跟着裴世子走了一段距离,见他没有停顿的意思,纠结了一番,就轻叫了一声世子。
他才顿住脚步看向她。
瞿扶澜忙给他行了一礼,“方才多谢世子解围,世子公务繁忙,海棠不敢耽误,再次谢过世子。”
“耳坠不喜欢吗?”裴世子答非所问。
瞿扶澜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问,只是虽然不明白,她还是先礼貌性的回答了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