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由里子其实有一个韩文的名字,她的家庭在所谓的‘日韩合并’之前就已经到了日本,但故土被侵犯的阴影还是笼罩着她,于是她的家庭就被排挤,平凡的日常消失了。
一次针对性的劫持后,她和家人失散。
当时有好几个类似的女孩,全部被天理教接受了,教主嘴里说着要帮她们找到家人,结果反而都被分散扔到了不同的分教会里。
也曾争取过,也曾逃过,可是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勇气迈出天理教一步,‘在外面也要作为韩国侨民被欺负,还不如在这里。’
“其实大家都很好,我一开始不会农务的时候总是搞砸,大家从来都是包容我,没有说过重话。甚至比家里人还要温暖,但是.....”
由里子看着对面的文景,深吸一口气才说出了下面的话,“除了需要服侍一次大人物们,其他的都很好。”
“嗡——”文景只觉得自己要被气得冒烟了,果然,这个地方这么善待体力不足的女孩,都是有原因的!
她猛地站起,在由里子惊慌的眼神里,又强自将情绪压下,说服自己,‘这个时代就是这样,不要生气冲动,记得自己的人设是政府派出来的人!’
于是文景又蹲下,握住对方的手,“他们,那些大人物们都是谁?你有听到名字吗?”
触及到这个维度,由里子突然就回过味儿来了,“为什么突然调查呢?这里最早的姐妹都已经来了很多年了。”
文景脑中将所有线索闪电般的过来一遍,年初在医院里的一段消息让她思绪停了下来,“一位大人的未婚妻和别人私奔,了无音讯,我顺着查下去,发现她最后待过的旅馆里,有教派的人。请相信我,将一切信息都吐露出来吧。一直放在心里很沉重的吧,同为女生,我很了解。”
然后文景就听到了更让人吃惊的东西。
在某些落后社会传统中,会将女人的月经当做晦气的东西,比如女人的月事带是不能被男人碰到的,否则男人就要倒霉,又或者某些崇高的祭拜活动里,女人连台子都不能上一下,否则也是那个理论,男人会倒霉的。
但是在同一个社会传统里,又将女人的落红当做是高贵的象征,亦或者是能招来运气的东西,男人如果能破掉一两个处子,这些女孩在当时的痛苦,就会被献祭给某个不知名的存在,也可能就是这个男人本身,他就可以获得加成,从而在仕途一路平坦。
虽然吧,这俩东西都是从同一个地方出来的,可大概东西虽然长在女人身上,最终解释权却归男人所有,同样的东西,一个就能带来厄运,一个就能带来好运。
由里子所说的‘服侍一次大人物们’,意思就是如此。
让她最痛苦的,不是单独的那夜,而是之后的患得患失,在家里衣食无忧却也不受重视,唯有青梅竹马的恋人是她的依托。
‘这样的我配不上他’,在心里下了这样的定论后,由里子便无家可归,再也出不去天理教了。
“嗡——”文景感觉自己的头要被气炸了,脑袋上有根筋绷了起来,太阳穴也一颤一颤的。
怎么办,现在就想杀了那个传教大叔怎么办?
怪不得,总感觉那个大叔初时的眼神有些奇怪——那是在看商品的眼神,迅速给她打上标签,处子与否,家庭情况如何,样貌几等。
可她不能生气,必须要抓出来那个大人物,找出所有被虐待着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