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倾诉完之后,由里子的心突然安静了下来,像是其他姑娘所说的,不在这里又能去哪里呢,她们是在天理教的影响下变成了自食其力的人,这份恩情不能忘。
于是加速在心里为天理教开脱起来,“其实,除了那一次之后,就没怎么了,我在这里的生活也很好......”
她说着说着,在文景的注视下,声音消失。
可是为什么还是笑不出来呢,为什么每天都在想着恋人呢?
两人相对沉默,周围不时冒出虫鸣,填补了中间那巨大的思维鸿沟。
突地,文景紧紧抱住了对面的女孩,轻声说,“回去睡觉吧,我会盯着的,请相信我。”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是鬼的问题了,人类当中又有多少人,只是披着人的皮,干着吃人的事儿呢?
人吃人,鬼吃人。人类像羔羊一样,在平原上仓皇逃跑,后面紧跟着无数张嘴。
但这样的话,就不能和鬼杀队扯上关系了。
鬼杀队加上隐,满打满算也就才几千不到,而政府和教派控制的武器和军队要几百倍于他们。
她得搞一把土枪,以及普通的刀。
杏寿郎不能帮忙,鬼杀队不能帮忙,剩下的已经没什么认识的人了。
‘干脆去国营军工厂去偷?’
这么独自站在黑暗的林子里思考时,一种遗世dú • lì的怅然滋味涌上心头,她竟然别无它法。
天理教的诉求为什么,他们又在和谁合作,和谁斗争,文景两眼一抹黑,唯一知道的信息,就是由里子透露出来的,“内阁拨款”。
那几个大人物以为由里子已经昏了过去,便毫不避讳的谈起两个师团的内阁拨款问题,对拒绝通过的现任首相西园寺表达了诸多不满,说他是被西方思想完全侵蚀掉了,满脑子都是民主。
另一个人又聊起来萨摩藩的一些趣事八卦,最后又提了一嘴地税问题。
总之聊的都是些由里子不懂的问题,她因为不懂,就一直留在心里琢磨,反而将重要信息都记了下来。
文景对20世纪初的日本上层政治制度不甚了解,只知道千寿郎那个小学里,每天要背诵教育敕语,既有儒家的忠孝思想,又有全民尽忠国家的民族主义痕迹。
而日本在中国的教科书上最明显的一笔,就是军国主义,应该说它已经在日本的初等小学教育中显露出一些迹象了。
那么,天理教和军部有了利益输送关系,而军部又和政府有对立的紧张情绪,所以政府就对其背后大树下手了?
文景来回顺了一遍,先将这个推测定了下来。
接下来,她连夜赶往朴训道场,想来想去,山高作为曾经马戏团在各处演出的负责人,应该对各处黑市有所了解,他应该能搞来需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