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文官指着褚弋几番激动,“南相,您看看,这成何体统啊!”
身着紫色官服的南相沉默不语。
南相曾是陛下属地属臣,虽已官居一品,为百官之首,却还是不惑之年,养尊处优多年,一直深得重用,今日朝堂争议之事他却并未站队文臣。
“陛下说了,此事改日再议,你们若有时间在此争论,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安抚边关的将士与百姓。”
南相此言一出,文官们皆连连称是。
“对对对,若是真与北狄议和,还得想想如何安抚百姓。”
征战这些年,百姓对北狄早已是群情激奋,三年前武安侯父子战死沙场的死讯传来都城时,都城百姓家家门前挂丧幡,对北狄人个个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若是知晓了议和之事,又不知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南相独自一人走在宫道上,有太监从后赶来拦下,“奴才见过南相,皇后有旨,让您前去见驾。”
南相并不意外,“公公请带路。”
“您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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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弋下朝后提刀一路来到大理寺,不顾身侧人的劝阻,刀架在沈鹤颈侧。
“老子此生最恨那些迂腐的文官,你乃大理寺少卿,也要拦我吗?”
沈鹤不畏不惧,甚至还伸手拂了拂剑刃上的灰尘,“褚将军误会了,沈某从未说过要拦褚将军的话,只是下官职责所在,在陛下做决定是否议和之前,呼延颉在我大理寺一日,我便要保呼延颉一日,若是呼延颉死在了我大理寺,下官这身官服只怕穿到头了,褚将军何必为难下官。”
“今日我要宰了呼延颉,所有后果我褚弋一力承当,无论是罢了我的官还是砍了我的头,我老褚都认了!与你大理寺少卿没有任何关系,滚开!”
四周严阵以待的侍卫手持刀剑与他对峙着,谁也不肯让步。
就在此时——
“褚弋,把剑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