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飞过去一片老鸹,遮天蔽月的,这一瞬间,世界是黑的。
赵临简敞着胸怀,胸前的筋肉紧实,尽显粗犷,他垂眼看着膝边的美人儿,只觉意犹未尽。
她跪在赵临简的膝旁,黑发逶迤在地,像一朵盛开过的花,软而纤细的指尖儿搭在他赤着的腿上,指腹洇红着,小巧挺翘的鼻尖儿下,红透了的唇微张,微热的气息一下一下地,拂在了他的膝上。
明愿心啊,南朝的皇后,江南的尤物,柔软又温存。自打皇兄将她俘虏至京师,他便时刻觊觎着,直至他夺位后,终于如愿以偿。
他每回幸她,都会叫人将哀帝秘密带往一墙之隔的屋子里,叫他从缝隙里偷看他与她颠鸾倒凤的场面,这种刺激令他欲罢不能。
可今日却不知为何,即便觉得意犹未尽,可还是提不起来兴趣,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一晚,赤红了眼的小娘子。
是难得一见的绝色美人,可又同别的美人不一样。
她愤怒地像只深陷牢笼的小兽,倘或将她抓来,困住她的手脚,任凭他在她柔软的身躯之上采撷,恐怕会是人间极乐。
他想到这,没来由地燥热起来,低头问明愿心,嗓音嘶哑着。
“朕叫人翻找了一整个东京城,都不曾寻到她的踪迹。那小娘子究竟是何来历?”
明愿心这些时日已被他问了无数遍,只向从前一般回答着他,“妾同她,不过是进来讨盏茶的关系,来历身家,一概不知。”
赵临简一掌?过去,明愿心便被打得歪在了一旁,她早知会这样,只默默流着眼泪,也不辩解也不言声。
她看过赵临简找人凭记忆画的画像,美则美矣,却同李娘子完全不像,他又不知李娘子的姓名,自然是找不到。
更何况,她已叫人秘密知会了李娘子,李娘子看模样是有几分机警在身上的,应该不会被李临简找到。
赵临简一腔子燥热无从发泄,站起身,一把将明愿心从地上抱起来,将她背转过去,抵上了窗子。
大相国寺中,无可奈何,那一厢皇帝身边最得意的内宦窦显恩,正在他位于柏安巷的住所里,同御医孟唯宽信吃茶闲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