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看诊完也没多留,提着药箱便走出去。
路回走进书房便见主子在忙着写什么,凑近一看,竟是在画画,画的还是一双眼睛。
画画就画画也没什么,可光画一双眼睛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什么线索。
“何事?”沈季淮忽然出声道。
路回连忙回话,“方才陈大夫给温娘子看诊了,说恢复得不错,再有一月便能下地活动了,陈大夫现下往书房来了。”
沈季淮手上笔锋一收,直起身端详画的眼睛,随口道:“我已经没事了,让陈大夫不必进来。”
陈大夫立在门口,道:“世子,夫人让我来给您瞧瞧。”
夫人之命他哪里敢违,还得回去复命才行。
知道母亲向来固执,沈季淮放下笔,走到圆桌坐下伸出手,“既然如此,陈大夫便瞧瞧便是。”
沈季淮素来身强体壮,又年轻,但凡受点小伤也很快就恢复了,日常连汤药也不必喝。
这回若非带着温葶回府,无论如何都瞒不过母亲,沈季淮不会让母亲知道他受伤了。
人他都带回府了,也不能扔出去让人抓住承宣侯府的把柄,承宣侯夫人只能捏着鼻子让他把人带入府中,看到他身上的伤时,脸色黑沉如墨。
为此他甚至不得不捏着鼻子喝了几碗药,好在他身体好,没几日便好得差不多。
陈大夫把完脉,又看了眼他的伤处,发现已经结痂,点头道:“世子年轻身体强健,恢复得极好。”
沈季淮点头赞同,“只怕陈大夫再晚些来,这结痂都要掉了。”
陈大夫被他这一嘴搞得愣了一下,一贯不苟言笑的脸上都露出一丝笑意。
这位世子爷的性子当真是极好的,只是身在侯府,也不知这性子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沈季淮又问了温葶的伤,陈大夫如实以告,还是那个说辞,便告退去给承宣侯夫人赵氏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