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云道,“君道友玩笑了,我是说娇娇孩儿。”
君书喻眼睛微眯,不知这白行云为何会过来找白娇娇,明明先前见死不救,现如今又舔着脸上门做甚?还口口声声娇娇孩儿,着实恶心。
白行云见君书喻沉着脸,忙道,“先前受奸人误导,我……”顿了顿,白行云艰难开口,“一切都是误会。”
君书喻心底冷笑,误会,误会就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去死吗?畜生都不会!不,用畜生和眼前这个人相提并论都是侮辱了畜生。
同时,君书喻心思飞转,揣度着白行云的目的,总归不会是突然幡然悔悟了吧?看他的样子可不像,真正幡然悔悟了人不会是他这样,难道不该自裁谢罪吗?
君书喻揉揉眉间,算了,不去揣度了,这种渣渣的思维不是他这种正常人能够揣度得了的。
正思索着该怎么把纠缠的白行云给应付过去,初一端着刚刚炖好的汤来了。
“夫子,今天是椰子鸡汤哦,没有海鲜刺身。”小心翼翼地端着砂锅,里头的鸡汤因着砂锅的余热还在咕咕冒泡,腾腾冒着热气。
“夫子,你有客人?”初一一脚迈进门槛,就瞧见书房里还有其他人,连忙收回脚准备退回去。
“等等,初一,你进来吧。”
“这位是揽月崖的白城主。”君书喻介绍,白城主,而非白娇娇同学的父亲。
初一端着砂锅的手指一紧,稳稳地将砂锅安放妥当,礼貌地冲着白行云微微一鞠躬,“白城主好。”
白行云看都不看初一一眼,心里不满,自己登门拜访给足了面子,君书喻居然把个小辈留下来,接下来的话还该怎么谈,他揽月崖的隐私秘事岂能容外人听了去。
思及此,白行云起身道别。
“白城主稍等。”君书喻抬手制止,“您刚刚不是着急询问白娇娇同学的安葬之地吗?”
闻言,初一眼皮儿轻轻一掀,飞速撇了眼白行云,只见白行云面露愠色,不知是羞愧还是愤怒,涨红了脸,“君道友!此事作后再谈。”
君书喻见他意图逃避,心里冷哼一声,刚刚还表现得那般急切,自己差点就信了他是真心有悔,事实证明还是自己道行不够,见识不宽,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君书喻彻底冷下脸,声音里都像带着冰渣子,“那白城主一路好走,再见不见!”
那白行云竟然真的就溜走了,步履匆匆,深恐多留一步就会将自己的卑劣自私暴露得明明白白。
“夫子。”初一小心地觑了一眼君夫子,如今白行云找上门来,估计是他们先前的计谋奏效了,“追儿火葬场”正式开启了!
“还不老实交代。”君书喻一看自己那学生缩头缩脑的模样,又想起白行云没头没脑地询问什么遗传基因学科,前后一联系,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定是自己的这个学生搞鬼了。
初一也不隐瞒,懒洋洋道,“也没做什么,就给那位白城主科普了一下而已,驱逐落后与愚昧,送去光明和进步。”
君书喻大手罩住小孩的毛脑袋,揉了一把,“玩玩可以,别陷进去,遇到困难要和大人说。”
“知道啦~夫子。”初一应声道,同时给君书喻端上椰子鸡汤。
君书喻小口嘬了一口色泽明透的鸡汤,鲜甜滑润,一如既往的美味。
搁下瓷碗,君书喻不放心地再次询问,“收尾工作都做好了?”
初一点头,“几个虾兵蟹将都躲去远海了,没个十年八年不会回来。”
“再说,接头的时候都是做了伪装的,并没有暴露我们的真实身份。”
君书喻点点头,这些小崽子的胆大包天他不是第一次见识了,但每次还是禁不住咂舌,小小的身体满是心眼儿。
“那么后续你准备怎么处理?”君书喻问道,“白行云过来寻白娇娇的安葬之处了。”
初一挠挠头,揪揪君书喻的衣袖,讨好一笑,圆溜溜的大猫眼笑成了弯弯的月牙,可爱至极,“那就还要请夫子您帮帮忙啦。”
“好好说话,笑得渗人。”君书喻一掌遮住初一的谄媚脸。
初一揉揉圆脸颊,心道,自己这招卖萌术明明厉害得很,怎么到君夫子这儿就不顶用了。
“剩下的事情等白娇娇回来了,自己亲自解决吧。”初一觉得无论白娇娇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是干脆死遁和揽月崖彻底断绝关系,还是要掀翻揽月崖报复过去,他们这些小伙伴都会全力以赴地支持他、帮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