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淋淋的人头滚落,席风皱起了眉:“她怎么回事?”
牢头也被吓了一跳,他惯用的招数全给这女人用过了,他是有经验的,别说是柔弱一些的女人,就是男子,这时也连眨眼睛的力气都没了,这女人刚才是怎么蹿起来的?
席绪山也拧着眉,想到什么,沉声道:“这是不是什么蛊术?”
无独有偶,那些偏远小地方的声音乍看不显眼,前期也根本不容易被发现,根本不成气候,但只需一个事端,马上就能由点成线、由线成面。
连席绪山的人都注意到了,臣子们不可能不知道。
早在很多天前,就有人上了折子,说起最近京郊的一些风言风语。
但那时元隆帝病得不省人事,别说见人批折子了,他清醒的时候都没多少。
现在,太子回来了,宫宴办完了,元隆帝喝了乔薇薇开的药,精神好些了,又要重新开始上朝了。
可就是耽搁了这短短几天,流言便以不可抑制之势燃了开来,朝堂之上,大臣们就此事分成了三派,争论不休。
有一部分惯常会浑水摸鱼的人,觉得这都是民间的雕虫小技,只能哄骗一些未开化的愚民,根本不用搭理。
以杜兰为首的激进派认为这些不怕死的恶徒敢惹是生非,就要承担后果,直接抓起来问出幕后主使,砍了便是。
但是以左相为首的一派却认为,无风不起浪,有那学识渊博的老臣已去藏书阁寻找典籍,证实了历史上,这样的事情重复发生过,也真的有君王将几十万的奴隶作为祭品送去了大漠深处。
此事不可小觑,需反复查证再做决断,否则天灾真的降下,害了苍生,这后果谁来负责?
三派争论不休,元隆帝刚刚好的头疼又犯了,开始想儿子。
元隆帝自己也知道,开疆扩土带兵打仗他在行,但是这些事情,他真不如自己的儿子。
他也并不似史书话本子里面写的那些帝王一般,忌惮自己的亲儿子,相反,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早日退位,享几年清福。
可惜儿子刚受了苦回来,今日称病,没来早朝。
元隆帝无声叹气,头越来越疼。
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吵到日头高升,也没弄出个章程来,最后元隆帝身子受不了,便说把这事交给太子,匆匆下了早朝。
再说称病在东宫休息的太子,日初之时便兴奋的醒来,兽性未敛,眼中全是贪婪和不餍足,硬是将怀中的人给闹醒了。
他抚着她凝脂般的皮肤,吻落在没被染上红痕的地方,不满足的摩||挲着颜色淡下去的地方,重新打上属于他的标记。
乔薇薇被他闹得好烦,一动就腰疼,她抓着男人如瀑的黑发,拉着他往上,嗓子有些哑,但是却糯糯的喊:“夫君。”
昨天晚上,这人逼着她这样叫了好几声。
她一开始还挺难为情的,可后来就摆烂了。
动了情的太子被她这声夫君喊得血液滚烫,以为他的太子妃要吻他,缱绻的捏着她的肩膀,垂头,露出的后背绷出如野兽蓄势待发般的凌厉弧度,可是力道却放得很轻很轻,生怕弄疼了她。
可下一秒,帐帘翻动,太子殿下被手脚并用的推下了床,滚在了地上。
宋淮青一愣,随即闷笑着翻了个身,平躺在床边的地毯上,手掌抵着额头,摔了一跤,好像也还挺开心。
他穿上衣袍,遗憾的掀开帐帘,把卷成一个被子卷的人扳过来,到底是狠狠亲了一通。
乔薇薇被亲得眼泪汪汪,骂他是狗。
宋淮青什么都照单全收,又逼着人喊了句夫君,这才要离开。
可是乔薇薇现在有些害怕他一离开,就又消失不见了,昨晚得了他的很多保证,反而更不放心了,见他要走,就拉着他的袖子。
“你要去哪?”
“去书房。”
这个地方,不像昨天的凤仪宫,书房她好像能去。
她问:“我能去吗?”
宋淮青又坐回去抱她:“不睡了?”
乔薇薇靠在他的怀里,抠他衣衫胸前绣着的暗纹:“跟着你。”
宋淮青摸了摸她的头发,给她穿了衣服,带她去书房。
乔薇薇点着他的肩膀:“都怪你,我现在都这样了。”
“嗯,我的错,这就抄男德给你看。”
乔薇薇刚才鼓着脸装生气,现在倒憋不住了,笑了。
看她笑了,宋淮青给她端了碟点心,让她去屏风后面的软榻上躺着,还给她盖了自己的斗篷。
乔薇薇低头拢斗篷的时候,又看见了颈间的项链,她的手指碰了碰黑色的绳子,好奇的问:“这是什么材质的?”
宋淮青捻着绳子,说:“我的头发。”
乔薇薇闻言,瞪圆了眼睛。
宋淮青说:“别让人碰到,有毒的。”
他身上的毒,只有她能沾染。
乔薇薇重新把自己给裹起来了,还要了一本志怪小说。
宋淮青自己站在桌案前,真的开始提笔写字。
又过了一刻钟,谢忱风和杜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