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生不出孩子,我帮助一个生命来到世间,这是天大的善事啊,到底有什么不对?”
“你们真是多管闲事,断人生路,不得好死!”
可是谁又忍心指责她们目光短浅、愚昧无知呢?这是念不起书的错,还是贫穷的错,是软弱无能的错?
把最后一颗花生吃掉,红黛将为了喝汤而挽起来的长发放下,让它们在肩上散落开:“施特劳通过北千里找上文夺,应该也是看中了他在久安富家子中的号召力,进而把玫瑰马作为中介和障眼法,为那些渴望血腥味的嫖//客提供服务。只要施特劳还在,诊所和医院的关闭也不会切断他们买卖的通路。”
“施特劳此次失利,必会增强对曲家往来的力度,或者说,曲章琮。”蒋宝芳看了一眼红黛,“他断不会放弃这大好的机会。”新型药品宝石针剂对武斗的刺激和加持有目共睹,不仅是使用者戒不掉,得利者更加戒不掉。
所以曲文栋的劝说从一开始就会失败。
“而且为了避免曲家垄断,施特劳应该会想办法再次培植自己一手掌控的组织,只是会因为我们和赵享载而进行得更加隐蔽,更加难以察觉。”
看红黛和蒋宝芳利落地将碗碟收拾干净,钟婶叮嘱道:“现在福友会声名鹊起,少不了会有人浑水摸鱼、狗仗人势,以后的路会更加难走。”
“要更小心。”她轻轻地说,“要更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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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享载躺在新办公室被屏风隔断的休息区里,让风云过给自己按摩太阳穴。
虽然坐上市长之位,但这仅仅是一切的开始,他要解决的问题和面临的困境相比之前只多不少。沙天奥执政之时长期受黑帮牵制,给赵享载留下一个烂得不能再烂的无用摊子,与施特劳绑定的诸多项目导致现在清查起来备受牵制;大能天佛会经过打击虽然低调许多,却从未停止过活动,据说因为心疼偶像艾心的粉丝反而令信徒数量比之前增加了。
而下一步他们就要面对因为新型烈性违禁药,不仅让曲家,也让整个久安被刺激得血脉贲张的畸形的武斗市场。
“我需要增加一个秘书,”赵享载闭着眼睛说道,“一个会处理文件和日程的秘书——灰狐什么时候来?”
刚从区长秘书升级到市长秘书的风云过小声道歉:“对不起……我太笨了。”他的道歉很快就变成拼命忍耐的细细shen • yin。
侯华明努力无视这声音,隔着屏风回答道:“在‘那边’办理离职,明天就来报道。”
“行政部应该挺忙的吧?施特劳最近可是不太好过。”
久安区负责人华进因各种fēng • bō而“负起责任辞职”的报道频频登上媒体,让这位甚少公开露面的总经理曝光率仅次于入狱的沙天奥、发布会上的教宗与神子。
然而他们都知道,华进是个“演员”。
一个对外的发言人,表演者,流程中的固定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