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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最近久安过于动荡,不少人选择搬离这个是非之地,导致某些地区房价持续走低,有人便趁机出手购入,再斥资改建。
“还是要感谢你这个地产大亨,不然我们养老院可是换不了这种好地方。”在夜晚冒着寒气的改建现场,陈生一边搓手一边说。
曲文栋从齐管家手里接过便携茶杯,又递到陈生手里:“要是通过兴瑞价格会更好点。但还是别被人发现你跟我有联系,也只能委屈陈生在这里见面了。”居民楼里全是拆到一半的断壁残垣,四处漏风。齐先生寻了一处尚算干净又安全的,支起两把椅子,点燃微弱的火光。
陈生接过热茶喝了一口:“东西已经收好了,除了我不会有人知道在哪儿,你就放心吧。”
“多谢陈生。”
陈生叹了口气:“能让你做好这般准备,曲家真的会走到那一步吗?”
“能不走到那一步是最好的,但谁说得准呢?今天章琮把文夺的宅子给围了,至少他是已经下定决心了。”
“那你还——?!”陈生震惊地看着他,“不是,你怎么能让这种事发生呢?你明知道章琮他是被人给利用了!还有文夺那个脾气,怕不是要把房子给掀了!”
曲文栋却看起来不紧不慢,呵呵一笑:“他这样子也不知道像谁。正好,也看着他别再去什么狩猎场和玫瑰马。”又慢慢敛去笑容,“章琮要受点教训才知道收手,他也不会伤害文夺。至于老二,我会想办法。”
陈生望着摇曳的火苗,好半天才说:“若是当初,三爷没有娶——唉。”话说一半便住了口,这几个字已是多说了。
曲文栋沉默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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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特劳治诊疗所里,北千里正在为伤口换药,一层层揭下生物皮肤再换上新的。创口再生难免有黏连,疼得他面无血色,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