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想拆掉。”常岸拽着丝绸带的一头,慢慢把蝴蝶结解开,顺滑的绸缎滑落一旁。
这个动作叫宋和初联想到了些不合时宜的东西,他转开眼,望着一旁的虚空发呆。
发呆也能走神,他还是忍不住瞥常岸手里拆了一半的盒子,耳朵有些发红。
盒子被打开,里面是堆得满满的拉菲草,还缠了几圈乱七八糟的线。
常岸正要问,就见宋和初神色自若地按了某一个小开关,缠在其中的线亮起暖黄色的小灯来。
盒子中间还有一个盒子。
常岸把它打开,看到其中装了许多零碎的小玩意儿,摆在最上面的是一个八音盒,他拨开按钮,盒子里传出一阵轻扬的乐曲。
“听着好耳熟。”
“耳熟吧,”宋和初笑了笑,“我们在隔离公寓夜谈那天,楼下大街那台车载音响放的就是这首歌。”
常岸心底涌出暖意:“啊,我记得。”
音乐是个不错的记忆载体,八音盒里飘出熟悉的旋律,眨眨眼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布置简单的小公寓里,好像他们仍旧坐在窗前,中间隔着一杯热腾腾的温水,共同瞧着那辆在昏暗路灯下远去的音乐车。
八音盒的旁边是一个迷你蛋糕盒,里面装着纸杯蛋糕,和宋和初生日那天的一样,就连铺在蛋糕上的火腿肠也别无二致。
礼物仿佛是时间回溯的全过程,那夜被他装扮成蜡烛的手电筒,灯光明灭,放映电影一样闪回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