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来见曾华的时候,正是大宪章在三省和各州讨论通过后公布在邸报上,天下人正议论纷纷。
看到谢安来访,曾华开口便说道:“安石先生,实在抱歉,这段时间是忙了一些,所以你几次求见都没有安排时间出来,这不,我刚刚才被素常先生追着签署了一项新命令,新设长州四郡。”
曾华说的长州正是包括北府最近打下来的熊本郡、土佐郡、东台郡(今tái • wān)、琉球郡四郡,现在终于设郡县进行正式管理了,而广岛因为是曾华自己掏钱买下来的,所以做为国王直属地由治肥西城(今长崎)的长州代管。按照华夏国的律法,整个广岛都是曾华私人地财产,上面的百姓都算是他的雇农和雇工。
谢安已经习惯曾华的作风,当即拱手道:“陛下客气了。”然后安然地坐在曾华的旁边。他参加过几次曾华主持地政务和修法会议,无论是多么正式的场合,曾华和他的大臣贵族和学士们都是这样对坐着,只是曾华坐在正中间的前面,面对着他们坐着。所以谢安也没有那么多的约束。
“陛下,你为什么不称帝?”谢安开门见山地问道,因为他知道这种事情你越是隐晦地去问,反而会更引起对面这位“一代雄主”地怀疑。
曾华被问得愣了一下,他想不到谢安求在这数十天里累累求见自己,开口问得竟然是这件事情。
曾华想了想便答道:“安石先生,你觉得我手里的权力足够大吗?”
谢安被这反问也一时问住了,他非常仔细地研究过北府地体制,所以对曾华的权力非常清楚。曾华是华夏国的君主,也是整个国家的元首和代表;他是北府上百万强大军队的最高统帅权,只有他有权发布命令调动这支庞大的军队;他还是圣教的教宗,是数百万狂热的圣教教徒的精神领袖,而谢安相信这个数字在不久后还将翻上一番最后达到一个惊人的数字;他是华夏国最大的商人,他拥有华夏国百分之三十的商社、工场和矿山;他是华夏国最大的地主,他拥有广岛、北鲸岛,广岛足有一个冀州那么大,上面有无尽的良田和矿山,居然已经勘探出银矿和金矿来了,而北鲸岛被曾华用来养马,无论是波斯马、撒克森马(阿拉伯马)、帕亚提马、亚述马、呼罗珊马、河中马还是哥特马、黑海马都能在那里找到,甚至还有罗马帝国的瓦伦斯皇帝为了讨好这位遥远的盟友,居然万里迢迢地送来数十匹西班牙马、和阿非利亚马。
曾华在那里用最好的饲料养马,用最好的牧人照顾马匹,然后按照一套叫什么纯种养马的方式放牧这些名贵地马匹,据说现在华夏国所有的“骑士”都在为北鲸马而疯狂。由于北府的历史原因。北府百姓养马用马地甚多,所有也有庞大地一支爱马队伍。他们常常用尽办法,就是为了得到一匹北鲸马的后裔。然后拿回来配种。培养出优良的马种来。
现在这位华夏国王又掏钱雇佣十几支探险队,分别向北海以北广袤地区进发,也支持了几支远海探险船队继续向北鲸岛以东探险,按照律法,这些已经发现和那些即将发现的土地将又是国王直属地。
谢安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他突然发现对面的这位居然是有史以来权力最大的君主,汉武、秦皇都比不上他。
看到谢安的神情,曾华知道他心里所想。便干脆自言道:“安石先生知道我手里的权力了吧。但是权力越大,责任也越大。我不知道我地子孙后代是否能承担起这么巨大的权力,这么沉重的责任。”
说到这里,曾华眯起眼睛看着前方,突然笑了笑:“国家和民族的命运不能寄托在一个人身上,我也不希望我的子孙后代延续汉魏晋的悲剧。”
谢安听到这里,似乎有些明白了,于是便点点头。
曾华却突然转言到另一个话题上去了。
“安石先生。你读过华夏大宪章吗?”
谢安摇摇头,虽然他是翰林院学士,有权参与编修大宪章,但是他一心放在晋少帝的安危上,而且也有自知自明。知道自己对北府的律法体制只知其表,不知精髓,参与了说不上话,所以干脆也不去了,因此也不知道大宪章地内容。
“我们华夏国全体人民。为建立更完善的国家体制。树立正义,保障国内安宁。提供共同安全,促进公共福利,并使我们自己和后代得享自由的幸福,特为华夏国制定本宪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