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怀见他如此亲切,什么事皆敞开心胸地说来,便有些真心敬他。
二人入座,蔡贤卿亲为他斟了茶,问道:“我见卫先生有急事寻我,如今何不说一说?”
“噢,”卫怀从怀里捧出一封奏疏来,“这是我劝谏万亲王实施书院制度的书信,可王爷未曾答应。我想着直接递到朝廷那边儿……绕开这一关。”
蔡贤卿吃惊地望着他,然后举目四顾,吐了一口重气:“不得不说,有点胆大。”
“怎么?”卫怀紧张地问。
“您不就是想借着柳镇年和王爷的关系来趁机行事吗?”
“柳镇年?我这是递皇上的,和他一个武臣有何干系?”卫怀自觉蹊跷地问。
“原来祭酒大人不知道这事?不知道那在下就不跟您多说了,这些事知道越多越麻烦。”
卫怀虽仍跟耿于怀,但又不敢再问了,只回答道:“那好。”
“我只能说,”蔡贤卿摸了摸胡子,“会招致麻烦。”
“这……”卫怀为难起来。
他看着卫怀心境低落的模样,内心现出几丝纠结。可他不想让自己在最敬仰的人面前显得像个不能成事的懦夫,像个投机取巧的鼠辈;他虽然身为万王爷的党羽,但自己怎能同那些无耻之徒为伍!想到此处,他的精神又崇高、伟岸起来,他的志向又成了要做一个豪杰。面对着卫怀渴求的眼神,他坚毅地回答道:
“先生只管把奏书给我,我能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