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尚书离开此地,又往前走了走,见几个正在熬药的郎中,又问了几句,都是无关紧要的寒暄。
“还有何地置了这赈济之所?”尚书回头问侍郎道。
“蔡贤卿让出了老郎庵供灾民暂住,还约有三处庙宇,均设以赈济。”
“赈济灾民的钱从哪出?”魏冲问了一句。
“当然是库银。”尚书无奈地摇摇头。
“这得花多少钱哪?”
“我想想……”尚书挠了挠头,“大概六七十两。这倒不算大钱,日后若再挑浚内河,怎么说不也……”
“少则千把两,多则五六七千两也。”还不待尚书细算,侍郎便脱口而出。
“这么多银子,也是辛苦你们工部了。”魏冲叹道。
众人走入庙来,“秦淮河那边儿的水势可轻了?”尚书问。
“河水泛滥,前些时候陆地上都能行舟;如今虽说好些,然而这水还有一尺来深,大人暂且不必前往。”
尚书鼻子里‘嗯’了一声。
他刚跨过门槛,便见一人不顾拦阻,疯了似地跑过来,官军们都有些反应不及,幸亏有机灵的,伸脚一绊,使他脚下一滑,滚到尚书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