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澈犹不相信:“听您的,我这就瞧瞧去。”说罢,他扔下公文,拿起袍子走了。
“请府台给个解释!”姚效古拉扯着众多百姓,排成了条条长龙,在衙门外高声疾呼,震天动地。
“外面如何吵嚷?”坐在知府对面的李雉忠惴惴不安。
“报知府大人,书院的人鼓动刁民兴师问罪来了。”
“嗯?”知府忽转头望着李雉忠的脸。
李雉忠对他的眼神心领神会,毕竟自己也同样用过如此手段,知府当然要求助于他了。
“这个……”李雉忠紧张,“在下虽曾任院长,煽动之法亦有了解,但事已至此……不知何以缓解,仍请府台明断。”
“他们打着什么幌子,迷惑众多百姓跟随!”巡检拍案喝问。
“他们说、他们说李雉忠本是罪犯,缘何再行起用……又言彼‘以书院之名,四处诳骗百姓财物,还……’”
“不用说了!”巡检暴跳如雷,跪到知府面前:“府台,容下官收捕门外一干人等,好借此搜查书院!”
李雉忠在旁汗流如注,瞪大眼睛,几乎僵在那里;知府忙叫人扶着去二堂休息,李雉忠点头应允了。
马书办刚关门,知府开了口:“这李公虽为我苏州儒门中人,然亏于德行,得罪太多人了。我们起复李公,的确没个道理,辨不了。若强用武力,闹得满省俱知,便不好了。”
巡检沉闷无语。
“马书办,你出去安抚一下,说本府愿意与他们的院长夏元龙‘讲和’。”
巡检猛然抬起头。
“主动讲和,未免屈辱。”马书办嘟囔着。
知府正举棋不定之间,巡检突然站起来,将佩刀‘啪’地按在桌上:“与其和那群腐儒讲和,还不如在苏州闹个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