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在茶肆里,茶主人兴高采烈地捧茶过来,见识他二人对弈。
像当年一般,百姓仍旧围成一堵墙,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翘着脚,就为看两位‘贤士’下棋。
“怎么样?”夏元龙笑拈着子,“我这主意好不好?是不是许久没在这呆过了?”
卫怀彷徨四顾,语气有些冷漠:“好。”
“及民,仲方兄与我们在此处结识,今天就算是一场祭拜罢。”夏元龙苦笑道。
“不过我们的势头愈发劲了,”他接着说,“万党已经制我不得,改革救民看来只是指日。足慰仲方在天之灵了!”
“你真这么想?”卫怀问。
“难道不是?”元龙的口吻似乎不容置疑,“苏州的书院被朱澈打理得像模像样,远至荆州都有了书院开设,岂不如我所言乎?”
卫怀却叹了一口气:“苏州对我不太满意。”
“这是……”夏元龙凑过去,卫怀和他低声说了几句话,可惜全淹没在人潮之中。
元龙听罢,劝道:“有不同意见很正常,但都是心向改革之人,不会罔顾大局,闹出太多乱子的,放心吧。”
说到这里,远处站哨的兵士又悄无声息地换了一拨人。
魏冲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匆匆跑入书房,给叶永甲磕了头,见其正在地图上比划着什么,面容严肃。
“你去看了?”叶永甲问。
“去看了,淮清桥好像出了些不太平。”魏冲用衣袖遮住他那正偷笑的脸,禀道。
“那里人手明显不够,张军官是这么说的。”
叶永甲听到张军官的名字,便开始头疼了——这或许是他给自己这个知府使起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