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
“没错,但他们并不愿一致对外,大有弱点可寻。柳公别看他们议和已久,实则各怀鬼胎,您可以行挑拨之计,隔岸观火……”这些话像是他咬着牙说的。
“哈哈!”柳镇年狂放地大笑起来,他高兴的不是叶永甲献的这条计,毕竟这些都被晏良仔细分析过了;他高兴的是,柳党在南京本地终于有了一个可靠的人来投诚了。
他使劲握住叶永甲的手,那样猛力的手劲,让后者觉得十分生疼。
“叶知府,”柳镇年道,“你能为我说这些话,本官实在感动。日后千万要继续说下去。”
“来人,赐银子!”柳镇年一招呼,两个精瘦的小太监从里屋走出,捧着两大漆红色的盒子,闪闪发光。
叶永甲慢慢转过头去,像是对目前这样的现实的微小抵抗。
柳镇年或多或少有了察觉,但他并不挂在心上,反而热情地叫太监打开盒子,里面用金色的布匹裹着十几颗纹银。“叶知府,本公知道你不是贪婪之人,才肯给你这么多钱银。你收下,日后就保你平安无事啦。”
叶永甲挣扎地点了点头。
他终于出去了。这如同一场噩梦,完全可以当做无事发生,但叶永甲始终都在谴责自己的良心。他尝试过将父亲的死推脱给成从渊、卢德光、晏温,甚至于自己,但全部无济于事。他总会想到柳镇年的种种恶行,脑袋一阵眩晕。
‘我怎么了?’叶永甲无法忍受这一切,他在挣扎中所做的一切。